”
文曙辉轻轻颔首,记起舒眉曾跟他提过的,禹州郭王妃娘家的一些往事。
“如果真是那样,也怪不得他会投鼠忌器了。不过,他只身前往山东那等狼虎之地,只怕凶多吉少。毕竟,他跟邵家是结过梁子的……”
舒眉闻言,眉头微蹙,也担心起葛曜安危来。
瞧见她面露愁容,文曙辉微微侧目,暗自为她担心。略作思忖后,他又对舒眉道:“葛曜这小子,说起来算一大奇人,难以想象的困局,都能让他破了。自太祖爷立国以来,鲜少像他那样能干的,不愧为太祖爷的后嗣。要不是时运不济,只怕早就成朝廷的擎天大柱了。”
舒眉听了,侧转过头来,对父亲笑道:“您以前不爱夸赞人的,怎地对他这般上心?”
文曙辉嘴巴微弯,坦承道:“爹爹是因人而异。在岭南的时候,能碰到年轻有为的后生不多,自然赞的也少。这几年东奔西跑的,倒是见了不少人,倒有几个蛮不错的。只是为父已经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又准备将来离京归隐,就算遇到不错的后生,也只望洋兴叹。总不能拉着他们中断仕途,跟我这老头舞文弄墨,在乡间著书立说吧?!年轻人哪有不奔个前程的?”
从父亲话中,舒眉听出他的失落之情,她忍不住劝道:“其实,爹爹您可以跟竹述先生,在京城或金陵开书院,自然能找到志同道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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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霁月堂跟吕若兰打过照面,后来在小树林,又听过那场郎情妾意的告白。舒眉每每请安前,总会先问清郑氏那儿是否有客人在。免得碰到有人在演出。
在霁月堂范嬷嬷的照拂下,她倒是次次都能避开。
吕若兰有几回想来竹韵苑,一说是上门道歉,二来声称谢恩。舒眉勉为其难接待过两次。可惜齐峻都不在。吕若兰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那日晚上,齐峻上听风阁找他大哥后,再没回竹韵苑。当夜西山大营的急令就把人给召走了。因走得匆忙,他不仅没知会情妹妹,连掌管内院的高氏都不得信儿。后来,还是竹韵苑的紫莞,第二天晚上偷偷遛出去,给丹露苑报了信,她才明白原是那么一回事。
按着荷包里大夫人打赏的碎银,紫莞满面春风地回了竹韵苑。
“夫人。这贱蹄子拿了府里的首饰,想偷偷运出去卖!奴婢们将人拿下了!”舒眉正在案头列陈计划,院里的婆子媳妇将一名女子推搡进来。
舒眉抬起头来,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人,随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从沧州来的何嬷嬷。将紫莞一把推上前,答道:“启禀夫人,此女子这几天行踪诡异,昨晚偷偷溜出院门,今天又到荷风苑边上林子里,掏出一包首饰,跟人接头。想来是要销赃……”
板着脸何嬷嬷一本正经地说道。
“夫人,冤枉啊!”紫莞一头磕倒在地上,连连朝舒眉喊冤,嘴里不停申辩,“这些东西是老太夫人赏给我娘的,不是奴婢手脚不干净。”
“哦?祖母赏你母亲的?”舒眉扫了眼扔在地上的金银。一脸讶然,“我看这样式,不似陈年旧物,倒像最新的款式。府里好像还有谁曾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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