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转身就要走,脚步一顿又补充道:“我去把守城军请来开路,张叔你通知弟兄们把吊具和起重架给装好待命。等我,两日必回。”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朝沈戚的书房走去。
江湖门派向来与朝廷官员无往来,但谢轻平知道老爷子与此处的前兵马大元帅有私交,他怕现任都督不买萧门小辈的账,此时能拿着信物去会更加保险。
谢轻平顾不得想其它,进了书房暗室拿了信物就往外赶。
山路本就崎岖,被一场泥石流冲刷后更是寸步难行。谢轻平仗着艺高人胆大,硬是给他闯了条路出去。
一路快马加鞭,顶着雨后能把人烤焦的烈阳疾行了百余里,终于看到了远方的城楼。
谢轻平勒住马缰,在城门下重重地吐了口气。
与此同时山庄里的挖掘进程可谓是惊心动魄。
“张管家?我们就在此守着什么也不用做?”问话的是厨房里的大婶,连她都跟着来担土了。
张伯看着已经越变越浅的土层,眨了眨干涩的眼:“我也不知道,此时除了信他我们别无他法。”
大婶一个妇人,藏不住心思,想到什么张口就来:“就靠那小白脸去搬救兵,他能不能平安下山都成问题。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希望都寄他一个人身上了。”
张伯转头看着远方乌云接落日,眉头蹙得更紧了。
“老太爷保佑,让他能平安回来…”
眼见到了第二天中午,天空又开始洒水了,并且还有越洒越大的趋势。
张伯腿疼,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廊下等着。午时刚过半就听见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张伯连拐杖都忘了拿,快步朝着声音方向走去。
见到人时,张伯深陷的眼眶早已shi润。
谢轻平一身shi透,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背后,白衫上也是黄泥点点,明明是狼狈不堪在行走如风间却形成了华光万丈的宝相。在张伯眼中,俨然就是他回来了。
他一见张伯就问:“挖得怎么样了?”
张伯:“已见石壁,就快找到大门了。”
谢轻平点头,脚速配合张伯稍稍放慢了一点:“他们昨夜就到达山下了,路一通我便先赶上来,他们随后就到。器械都准备好了,麻烦您让人把地窖里的几根铁梁给拆了,到时恐用的上。”
谢轻平快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张管家年迈,不必在此守着了,门主我一定会带他出来的,请放心。”
张伯张了张嘴,对上他平静的面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躬身行了一礼后,就慢慢走开了。
谢轻平莫名受了一礼,当时觉得奇怪,也没空多想,着急的赶往事发现场去了。
他赶到时正好听见工人们在欢呼,说挖到大门了。大门由铜铁浇筑而成,重压之下也无变形损毁,严丝密缝地挡住泥水的倒灌。
第一时间救命的是它,现在挡着众人路的也是它。不出意外,它的机关锁死了,里外都无法将它打开。
谢轻平冲上去,捡了快石头就往门上砸,三下之后他喊道:“里面有人吗?”
“咚咚。”震动不强,但足够让耳朵贴着铁门的谢轻平听清。
他含着口气才控制住没让声音颤抖,又用石头回了两声,喊道:“是沈戚吗?是的话敲三下。”
“咚咚咚。”
谢轻平鼻子一酸,一行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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