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研究草药,她只在这儿呆了三日,便已有些想念祁进了。
那道长虽看着冷漠, 可还是会讨她欢心的。
吴裙想到这儿微微蹙眉, 手指被枝蔓上的小刺扎出了道口子。
鲜红的血珠自白玉指尖凝出, 乌发美人忽然轻轻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
裴元的字迹也如他人一般儒雅清隽。宣纸上笔尖微顿,便被人蒙住了双眼。
“你在写什么?”
身后一道清泠的声音问。
她低着头,绸缎似的发轻轻滑过男人脖颈,似能嗅到发间淡淡的雪莲香气。
这样的姿势对男人是很危险,尤其是身后是一个绝世美人。
可那穿着墨衣的风雅青年连眉头也未皱起,只是平静道:“你的药方。”
这本不是一个笑话,可身后美人却轻轻笑了起来。
她眸子弯似月牙儿般,偏头看着他:“你真要救我?”
眼前陡然见光对裴元来说并未有何不适,他直视着那白衣姑娘略带笑意的眼神,微微挑眉:“我说过会救你,便不会食言。”
裴元自然是一言九鼎的,即使这病很棘手。
她身负寒症,之前又被人刺了一剑,心口处到如今还有道浅浅的伤疤。裴元向来不是好奇心旺盛之人,可却对这满身病症的姑娘产生了些兴趣。
一个柔弱狼狈到随时会死去的女子,是如何在这种境地下活下来的?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吴裙轻轻弯了弯眼眸:
“那些害我至此的人还没死,我又怎能先走呢?”
披着白色披风的姑娘语气温柔,眼中却如海棠覆雪,冷的勾人。
今早起天气便昏暗,到午时已泠泠下了些雨。
吴裙叹了口气,支着伞慢慢走出了药庐。
门外的男人依旧在地上跪着,看见那白披风下微微摇曳碧色青鸟时连忙收回目光来。像他这样刀尖舔血为恶不知几何的人,对着这美人总会自惭形秽,好似多看了她一眼便是一种亵/渎一般。
药庐中只剩了一个人,面容温雅的男人将药方夹在古籍中,却突然瞥见那墨色字迹外的血珠。
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一个大夫总是不喜欢病人在他面前沾血的。
裴元正想着,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裴师兄,出事了。”
敲门的是谷中一位小弟子,亦经常在他这儿讨些药来。那弟子平日里看着沉稳,不知为何今日语气却有些慌张。
裴元慢慢合上书。
“何事?”
他语气淡淡,小弟子想到这位大师兄在药庐时向来不喜人打扰,犹豫一瞬,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大师兄跟我来便知。”
万花谷乃名士聚集之地向来风雅,可今日气氛却有些不同于往常。
“高姑娘受邀来谷中,谁曾想竟是出了这般事。”
小弟子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又似想起了什么般疑惑道:
“今日清晨康师兄说要替高姑娘雕小像,可那会看起来好像也不在房中。”
他边走边说着。
裴元微微眯了眯眼,心中却已大致明白了些。
两人到屋子时里面已聚集了许多人。
高绛婷面色惨白地躺在榻上,手腕上还有被绳子束缚的痕迹。
“裴师侄。”
东方宇轩微微点头。
裴元稍微查探了番,眉头便松了下来。
“谷主放心,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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