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保证书,签名画押按血手印?”
“……”
路春江举起手,路西不躲,很无所谓地等着那一巴掌下来。大鹏那群王八犊子老说路春江没有alpha的气势,太温和,其实路西觉得那根本不是一码事。路春江会生气,只是他用其他的办法,不用拳头说话。可alpha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他骨子里的控制欲和支配欲会让他头脑发昏,干出些匪夷所思的举动。路西等了半分钟,路春江举着手不动,浑身打摆子似的哆嗦,眼圈泛红。没用的孬种,路西向前挪了半步,偏过头,“打啊?”
“弟,我不打你,”路春江放下胳膊,胸口剧烈地起伏。下午他真是吓懵了,以为路西提前离开。他发了疯似的给路西打过去,对方拒接。他持续不断地拨通那个号码,甚至想过报警……他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弟弟!这个家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他的怒火偃旗息鼓,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向路西道歉,“对不起,我喝了点酒,糊里糊涂的。盼盼你累了吗?饿吗?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可路西才不领情,“路春江,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路春江说,“盼盼,我觉得很没意思。你出去也不和我讲一声,你知道我在家里多担心你吗?你一个人……”
路西转过身,不去看那双通红的眼睛。“放心,”他轻声细语地给路春江心口再插了一刀,“我朋友不像你,不会没事儿想着强jian我。”
“我没——”路春江像被当面抽了几巴掌,惊慌失措又羞愧难当,“我没有!”
“你没插进来?”路西“哐”地摔上了门。
初四一整天,路春江就蔫头蔫脑,毫无活力。他去超市买了很多菜,路西听到他在阳台忙活,脚步拖泥带水。他还是想修补这段破碎的兄弟情,即便需要大幅退让。而路西也觉得没意思,他躺了一整天,在下午六点改签了车票。
“吃饭吧。”路春江垂着眼睛,“我做了菜。”
六个菜,路西只吃了边缘处的几根装饰用的豆芽。吃完饭,他回到房间,躺在那张小床上。这张床以前属于路春江,枕头、床单、被子一应换了新的,嗅不到他的信息素。路春江在客厅,他大概期待路西回心转意,能出来陪他聊几句,看看电视。路西翻了个身,他明天就要走了……一切就要结束了。
九点半的时候,路春江终于放弃了希望。他敲敲门,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明天几点的车?”
“十一点十分。”
“那……你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
“随便。”
“给你包三鲜的吧?你喜欢虾仁儿。”
“嗯。”
这个“嗯”给了路春江鼓舞。他又去厨房忙活了,忙到十一点。他买了虾,亲手剥了。他得表现的亲切点儿,让路西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暑假他就会回来,说不定带着男朋友回来,他可以帮忙把把关,要是人好,就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
可惜,路春江的希望破灭了。第二天,也就是初五的清早,他睁开眼睛。天蒙蒙亮,六点半,他听到外面有人走动,赶紧披衣服爬起来,一看,路西穿戴整齐,背着包,正要开门。
“你去哪?”路春江刚醒,头脑还晕晕乎乎,“不是十一点的车吗?”
“哦,我改签了七点半的。”路西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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