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吧?」我恍如隔世地问。
「你没看到我我我的光吗?那那那是我的心脏啊。」
「那你要多久才能活动?」我半信半疑,还是很害怕这是一场梦。
「大概中午就行了,你过来床上一下。」他恢复正常语气说。
「哦。」我毫无抗拒地呆呆走过去。
「你抽一张面纸起来。」他指示。
「哦。」我抽一张面纸起来。
「帮我把身上的鸟大便擦掉吧,乖北鼻。」
我伸手正要擦鸟屎,又停住。
「你自己擦吧。」
「等下鸟屎会乾掉黏在我身上耶!拜托你帮我擦掉。」兽男说。
「擦你妈!」我揍了他一拳,使尽吃n力气的一拳。虽然我几乎都没吃东西,但二头肌还没消失。
「好痛!为什麽打我?」他惨叫。
会叫痛那应该表示真的活回来了。不对,是醒过来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我转头哭了起来。
「北北北鼻你为什麽哭啊?跟我说啊!」他着急的叫。
我只是哭个不停,哭到说不出话。
「对不起啦,我忘记跟你说,我们每次冬眠要醒来前,都会有一周的假死期,然後心脏颜色会改变。」兽男後来解释。
拎娘咧!害我肝肠寸断,竟然只是「忘记说」。
「我非常生气。」我握紧拳头。
「可可可以不、不要打我吗?」他害怕地说。
「我没有要打你。」我一拳打在床头柜上,痛得我眉头都皱起来,但我真的太愤怒了,不打点什麽没办法出气。
「天啊,为什麽你要这样?手都红了,等下骨头裂开怎麽办!」他抓住我的手。
「不要碰我。」我把他甩开。
「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我睡起来变成这样?发生什麽事了吗?」他焦急地问。
「我要出去一下,不要跟过来。」我完全无法冷静面对他。
「你要去哪?」
「不要跟我说话。」我满腔的怒气无处可泄,不离开这个空间我会爆炸,我甩了门就出去,不顾他在後面北鼻北鼻的叫。
我在附近的公园乱走着,一边深呼吸,然後打电话给grace。
「他醒了。」我尽量用平静的口吻。
「恭喜!你应该很高兴吧。」grace说。
「不,我很生气。」
「唉,我可以理解。」
「我应该要高兴的,但我现在气到想杀了他。他好不容易活过来耶。」
「你知道你自己在气什麽吗?」grace问。
「我想我知道。」
「那麽去做你想做的吧,把情绪释放出来会好一点。」grace建议。
我挂了电话,呆坐在公园,感受a口澎湃的怒意,很想大吼大叫,但在市区这麽做,可能有人会报警,我想去海边或山上,又发现我没带钱包,只好再走回家。
「你还好吗?」兽男看我进门,担心地问。
「你还好吗?身体活动都正常了吗?」看到他时我瞬间失去了想大吼大叫的慾望,只觉得疲倦。
「嗯,很好,我现在觉得很有j神。」他动动透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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