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成一条线,下巴紧绷得似快要断裂,眼中满是埋怨。
我垂下眼去,不想看见他这般眼神。墨子渊将我大力拽起,吼道:“给朕宣太医!”
我只觉舌头依旧不停的涔著血,被太医们全部端详了一遍,他们擦擦汗讨论了起来。我转头看向墨子渊,他见我望过去便移开视线。
我低下头笑了笑,他恨我,也是应该的。“启禀王,凝妃舌刀口太深,怕是要缝针了,再拖下去,只恐……只恐日後不复能言语。”
墨子渊冷冷吐出句,“若她日後不能言语,朕会将太医院所有人的舌头,尽数拔去。”他说完,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寝宫。
秉承没有任何人愿意被人拔去舌头的道理,我的舌头终是被小心的供养了起来。缝针的时候,我按著胸口,还好有比舌头更痛的地儿呢,不然我肯定疼的不行吧。月余来,墨子渊再也没有回过寝宫,我每夜每夜的抓著被子流著泪,却再也听不到他安慰的低沈嗓音。
“太医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朕给凝妃安置好寝宫了。”我抓著裙摆摇摇头,墨子渊淡淡看著我说:“由不得你。”我坐在桌前,蘸蘸墨,写上沓纸:楚宫那麽缺钱,就不要浪费银两了。
我将纸递过去给他,墨子渊只淡淡看著我,看都不看它,我抖著那纸呈在他面前对他笑了笑。他嗤笑一声,抓著那纸慢慢在手心揉成一团,我的笑容瞬间再是撑不住,就如同那纸一般。半响後,我才能抬起脸对他点了点头。
看著别人将我的东西从墨子渊寝宫搬走,我轻轻捻起他送我的蒲扇,然後,放回桌上。我有什麽资格,拿著他送我的事物呢。
我是那个,害死他孩儿的人,他知道了我和墨皓空的事。忆起说书人的话: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若被陌生男子调戏了去,便是无人再愿提亲了。
我笑了笑,不知为何,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喜欢笑。或许是知道,我现在在这楚宫,已是一枚弃子了,我将自己置在这处,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在如冷宫一般的寝府,我再也看不到一池锦鱼,我只好换成看那天空。“娘娘……”我转头看了看雀儿一脸忧心,我笑了笑,去房里取出剩下的金珠串子,写了张字条,放在她手上。雀儿抽泣摇摇头:“娘娘,奴婢不识字。”
我拍拍她的头,指了指正在走过来的嬷嬷,雀儿点点头,冲过去找了嬷嬷,嬷嬷走向我,雀儿便跟在她身後。嬷嬷冷冷说:“娘娘真真不要小婢侍候麽?”我笑著点点头,雀儿一惊,赶紧在我跟前跪下,“娘娘不要雀儿了?!”
我轻轻扶她起身,雀儿,跟著我这废妃,没有好吃穿,总归是要委屈你了。雀儿擦擦眼泪,“娘娘,雀儿不要离开您!雀儿……呜……”嬷嬷冷冷喝了一声:“放肆”,然後雀儿颤抖了起来。我将金串子塞入她的袖口按住,对她摇摇头。
雀儿抽泣得不行,只好颤抖不敢抽泣出声。嬷嬷冷冷开口:“娘娘还是不得开口麽。”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嬷嬷行了个礼:“老奴只是来例行询问,既如此,我且去上报了。”我笑了笑。
嬷嬷转身走了,对雀儿说声‘跟上!’。雀儿犹豫看著我,我对她点点头,她擦了擦眼睑,只好跟著嬷嬷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这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抚了抚额头,只觉温度高得惊人,而且舌头越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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