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落进衣角里。
余男之前没做过这种事,内心挣扎很久,幸好岑桂琴注意力集中在拖布上,加之这季节衣服穿的多,工作服肥肥大大,降低许多敏感度,她并没起疑。监听器比硬币还要小,短时间内还算安全。
直到第三天,终于捕捉到有价值的信息。
最开始,岑桂琴和人在闲聊,是一个病人家属。
那人满头白发,愁容满面的和她哭诉,病人是她儿子,已经到了肾衰竭晚期,吃不下,睡不着,整夜整夜折腾,人快瘦成皮包骨头。
岑桂琴啧啧嘴,“年纪轻轻真可惜,听说这病特别遭罪,医生怎么说?”
“现在只能靠透析配合药物治疗,”老人抹了把泪,“我老伴儿死的早,儿子前几年离了婚,那女人带我小孙子嫁给个大款...我们娘俩相依为命,现在又得了这种病,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活着没意思,也跟着去了吧。”
岑桂琴递张纸巾过去,“可怜见的,老天不公啊。”
那头传来呜呜的哭泣声。
余男低下头,抿了抿唇,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悲凉。
游松看了她一眼,“你别同情心泛滥,没什么不公平的,人活一世,生老病死是必经过程。想延续生命,不代表能做犯法的事。”
余男说“我没有。”
游松哼笑一声,不和她争辩。
“你们听。”张硕忽然出声。
房间瞬间静下来,滋滋电流里传来岑桂琴的声音,“你儿子不见得没有救。”
“你说什么?”
“我有个朋友能提供肾源,只要换一个健康的肾,就完全能维持人的肾脏排泄和分泌功能,那时你儿子就能痊愈,恢复健康。”
老人眼睛亮了一瞬,随后又暗下去,“肾脏买卖,这是犯法的。”
岑桂琴说,“儿子都快没了,犯不犯法还重要吗?”
半天后,老人问“真能救活我儿子?”
“当然,只要‘供体’的肾脏和你儿子匹配,你把他转去我朋友那里立即能手术。”她说, “他那里有一流的医生和护士,专业Cao作,绝对安全。”
老人似乎下了决定,“只要能救活我儿子,叫我做什么都行,”她顿了顿,“那要多少钱?”
岑桂琴没有正面回答,叫对方拿个本子记一个电话,“这是医生的号码,之后联系他做配样。”
老人连连应声。
她又说,“听过一个叫大平地的小区吗?”
游松心一紧,侧头,两人对望了一眼。
岑桂琴说,“去看看那里的房子,好就买一套,有小户型的,”她顿住,加重语气说“...刚好十几二十万。”
老人不明白,“为什么要买房?”
岑桂琴当然不会告诉她,只说,“要想救你儿子,就照办,到时候什么也别问,问了也没人回答你,她们只负责卖房收钱,什么也不知道。”
张硕按了个键子,这段话完整记录下来,他声音雀跃,“果然跟吕昌民有关系,这畜生死定了。”
游松说,“你别高兴太早,岑桂琴只说让对方去买房,并没说是肾脏买卖交易,吕昌民不会那么笨,把麻烦带到自己项目里。”
他问余男,“三号楼都是小户型?”
“对,总价在二十万左右。”
游松沉yin良久,终于明白。
吕昌民利用房产将得来脏钱洗的光明正大,交易双方只签署购房合同,住户信息未在房管局备案生成,所以仍然没有归属权,之后可以另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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