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一切身不由己的理由,只是单纯地为了自己的罪孽,深深地请求宽恕的心情。
是啊,没有人有错。
可是,凭什么要别人去死?
William深夜里跑去医疗室,可巧了今天正是莎莎值班,他进了门就说:“给我一针镇静剂。”也不管莎莎打针到底有多疼,他急急忙忙地索要静脉注射的镇静剂。
莎莎看他脸色苍白,呼吸都还没有平复,想让他冷静一点,说说怎么回事。可是William摆明了打死也不说的架势,只是右手的食指一直在颤抖。
那是扣扳机的手指。它反应迟钝,直到现在才开始“犹豫”。
莎莎没有再追问,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很疼,William感觉到疼,这让他心里好过一点。不久,他平静下来。
他说:“以后,我再来问你要,你也别给我。”
莎莎点头。
“不过,”William笑笑,勉强恢复了一点往常的样子,“我想我一定不会再问你要了。”
莎莎还是点头。她知道William的性格,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是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的软弱。她从来没有见过William像今天这样失态。
在这个黑暗的夜晚,这个神经大条的强悍男人,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静静地待着,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陆修绕过少年组的夜间巡逻,来到秦术的床前,旁边97137的床位仍然空着。
他只是看着秦术,没有动作,也没有喊他,他只是觉得这样就可以安心一些。秦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秦术不知道他们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过,他要给这个小骗子探路,他想为他做一部有指导有先例的教科书,告诉他怎样在阿斯曼活得更好,然而他现在明白了,这样做没有用。
小骗子必须自己去闯,谁也不能给他帮助,因为他必须自己理解这些他正在尝试理解的东西,就算理解不了,就算到时候要跟他现在一样害怕,也只能让他自己去背负。
否则,就会被淘汰。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像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一样,莫名地死去。
秦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身边,警惕地睁开了眼睛,然而他一下就知道是陆修,太熟悉了,这样的存在感,这样的气味。
可是,很奇怪的,他闻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问:“修?你的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陆修一愣,这不可能。在那家人被杀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那间屋子,怎么可能会有血腥味?还是说,秦术这孩子,太敏锐了?
“没有,”他说,“没有血腥味。”骗自己,骗他的小骗子。
说完他躺到一旁的床上,那个他用格斗的优胜地位换来的床位,他翻过身对着秦术说:“我去执行了个任务……”
“嗯。”秦术在听,不过有些昏昏欲睡。
“我听到了一首很好听的摇篮曲,唱歌的女人声音很好听。”
“嗯。”秦术被训练了一天,很困很困。
“很奇怪,我只听了一边就记住了,我唱给你听吧。”
“嗯……”
When I just can't find my way / 当我迷失方向的时候You are always there for me / 你总是陪伴着我When I am out of my way / 当我脱离方向的时候You are always there for me / 你依然在那里In my darkness dreams / 在我漆黑的梦境中I hear you call me / 我听见你在呼唤我You give me the reason to live / 你给了我活着的理由In my dirty heart / 在我肮脏的心中I hear you call me / 我听见你在呼唤我And you reach out to carry me away / 你向我伸出手要带我走No one can save my soul / 没有人能拯救我的灵魂……Only you / ……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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