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钩子,抓得人耳朵、身体、乃至内心有点痒痒。
“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我们都开始尝试一下。毕竟你独自一人,我也单身一个。”
夏侯仪伸手替陈燕北拉了拉衣领,温柔地像是一汪温泉,能把人整个包裹起来,温柔地温暖。
“我们就试着像一般人一样,我对你有好感,你实际上应该也不讨厌我——燕北,圈子太复杂,不适合你。与其压抑自己,或者随便找一个人凑合,不如跟我试试?聪明自傲的你,怎么会让自己受委屈?你怎么舍得让我们看着你受委屈?”
陈燕北觉得自己不是醉了就是疯了,被夏侯仪认真专注的看着,仿佛诱惑一般呢喃着,意识都飞远了。
他不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什么,答应了什么。只恍惚中,抱着据说是礼物的盒子浑浑噩噩回到住的房间。
温热的水流喷撒在身上,他飘散的意识才回来那么一丝。
自己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个人在屋子里,拆开纸盒,发现是一个小蛋糕。成人两个巴掌大,吃完也不费事。
朗姆酒黑森林蛋糕,有一点点苦涩,还有巧克力的甜。陈燕北大口大口啃着,啃完蛋糕,对自己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睡清醒起来之后,看着显示十二个未接来电,九条信息的手机,回魂的陈燕北默默拿头去撞墙,刚碰到,便“嗷”了一声。
拿着药油在额头轻轻揉,陈燕北觉得自己要完。没喝酒怎么会醉,自己这是有病啊。
不过是又一个人过的生日而已,居然没出息的脆弱到把自己给卖了。
陈燕北面壁思过正在嘀咕,手机又响了,看了一眼,陌生号码。他想了想,接通。
“燕北。醒来了吗?今天额头很难受吗?”
陈燕北抖了一下,手机“啪叽”掉在地上,电池都摔了出来。
摔坏了多好啊。
盯着机电分离的N记手机,陈燕北无奈地把电池装回去,刚开机,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憋着一口气接通,夏侯仪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温柔:“怎么了,手机掉地上了吗?”
“嗯。就昨天我有点晕乎,我们能不能,假装什么都——”
“燕北,说话要算数,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陈燕北一拳砸在墙上:“能不能……换个称呼……”
“小燕?小北?”
“你还是叫我燕北吧夏侯先生。”
“我不介意你叫我阿仪。”
“我介意。”
陈燕北有点想哭,真的。挂断电话,他扑到床铺上,有点生无可恋。
夏侯仪挂断电话,转身看着正在给他织围巾的袁媛。
袁媛抬头冲他笑笑:“宝宝不要怕,妈妈围巾打好了就不冷了。”
夏侯仪走近她,轻轻将头靠在袁媛的膝盖上,任由对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织着不成样子的围巾。
前段时间他没有去盯陈燕北,是因为袁媛突然昏迷住院。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她的时间不多了。
痛苦而迷茫的活着,还是顺其自然的死去,夏侯仪没有答案。
“妈妈。”
他趴在袁媛膝头,犹如当年的幼童:“我的小宠物不咬我了,但是我要失去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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