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坐在铺着厚厚软垫的檀木椅上,看着眼前Jing心准备的晚膳,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是么,已经去了华景殿了啊。下午给陛下送参汤的时候,陛下真的没说其他的了?”
一旁的瑞珠连忙跪下,有些急切地道:“奴婢哪敢有半点虚言。今日皇上确实跟往日一样,还对娘娘和小皇子的身体十分关心,叮嘱奴婢一定小心照顾娘娘。”
淑妃也不回话,等跪在地上的瑞珠已经瑟瑟发抖,这才又道:“好了,起来吧。本宫只是问问而已。”坐了会儿,又想起自己始终在意的那件事,“半月前那晚……皇上离开的时候,也真的什么都没说?”
瑞珠:“没、没有。皇上在偏殿喝了会儿茶,就直接带着连公公离开了。”
“皇上当时心情看起来如何?”
“这……”
瑞珠当时吓得不行了,哪有心思去注意皇帝脸色如何。只是现在又得向淑妃有个交代,只得含糊回答了。
淑妃一向相信自己调|教出来的这个心腹宫女。只以为她怕自己生气,语言才这么不利索,倒也信了她的说法。
心烦意乱地挥退瑞珠,淑妃不敢在自己腹部用力,只好死死地搅着手里的丝绢。
虽说这件事已经过去小半月了,皇上这期间也来过华月殿好几次。但是淑妃始终觉得,自那晚以后,皇上似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淑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皇上对她的态度,总让她觉得惶恐又焦躁。
一切的原因,淑妃坚信就出在半月前的那晚。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淑妃至今也想不通当时到底怎么惹皇上不快,以至于半夜就从自己的华月殿离开,一点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这种举动无异于当着后宫众人的面抽了自己一巴掌,这可是自己跟了皇上这么多年来的头一回。
可恨就恨在,那晚事情发生后,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直到早上起来见寝宫只有自己一人,还以为皇上也跟往常一样先去上早朝了,没叫自己而已。
自己的宫人也怕惹怒自己,一时没人敢说。
等瑞珠跪着跟自己请罪的时候,整个后宫都知道那晚的事情了。背后那些讽刺嘲笑,淑妃就是不听也知道!
最近因为怀里的这个孩子,淑妃不得不低调低调再低调,手里好多势力眼线根本就不敢动,生怕被太后萧贵妃拿捏到半分错处。
这么多年来,淑妃太了解萧太后的手段了,只要自己露出哪怕一丝破绽,怕就再没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以至于有身孕以来的这几个月,淑妃几乎都闭门不出。连太后慈安宫的每日请安,她也硬着头皮求皇上给免了。相对的,外面传回来的消息,自然也变得极为缓慢。
往常都有皇上护着,淑妃也不觉得有多难受。只要再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那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只是那晚发生的状况,却让淑妃始料不及。
淑妃不同于萧贵妃、庄妃等后妃,她仅仅一个宫女出生,娘家没有半点势力后台。一路爬上妃位,淑妃很清楚的明白,唯一能够保证自己所有荣宠的,就只有帝王的宠爱这一项而已。
若不小心谨慎,哪怕育有皇嗣又如何?三年前柳贤妃的下场,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左思右想了半天,直到腹部隐隐有一丝疼痛传来,淑妃这才连忙稳住心神,大叫着瑞珠传御医。
华月殿里顿时一片手忙脚乱。
而就趁着这阵混乱,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外殿的小太监,小心的从华月殿离开,匆匆往华景殿的方向去了。
华景殿里赵宸熙和萧贵妃的晚膳才刚刚开始,外面就进来一个内侍在连瑾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连瑾一听,连忙走到赵宸熙身后。
萧贵妃给赵宸熙逗趣的话刚说到一半,一看到连瑾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赵宸熙看到连瑾进来也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问道:“怎么了?”
“陛下恕罪。”连瑾连忙跪下,“刚才华月殿差人来报,说淑妃娘娘突感不适,腹部疼痛,恐是动了胎气。”
“什么?”赵宸熙猛地站起来,一扫袖袍就准备往外走,“蠢东西,怎么现在才来报。淑妃和皇嗣有事,定要你们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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