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昨日皇上掀了御书房,在御花园杖毙宫女和侍卫之事,已然传入前朝。这么多年了,皇帝很少在后宫事情上面如此震怒。
早朝之时,皇帝甚至再一次迁怒了冯家。冯家庶子牵涉到了此等事情中,皇帝就算是一怒之下抄家都有可能,朝臣更加不敢随意就此发言。
“工部侍郎冯智管教不严,官降一等、罚俸一年。”
“臣……谢主隆恩。”
工部员外郎冯智冷汗淋漓的跪在地上,独自一人承受着圣怒。悄悄抬眼瞥向前方,见丝毫不为所动的萧伯远,心中又怕又恨,只能颤着身体领罪。
昨天接到庶子被杖毙的消息,冯智宠爱的侧室已经哭晕了好几回。虽说那只是冯智的庶子,但冯智历来宠爱他那侧室胜过嫡妻,对这庶子也是颇为偏宠。
这萧太后之前明明说得好好的,定然护得自己儿子周全,也许了自己高升的仕途,他这才咬牙挺险答应。
结果呢?儿子当场被杖毙不说,自己如今也被迁怒。太师萧伯远却连一句话都不说,这让冯智如何不怨?
面对盛怒的皇帝,依旧一脸肃然站在最前端的萧伯远,此时心里也是暗恼自家姐姐行事太过轻率。
皇帝如今都二十有四了,哪还是以前的小孩随便她糊弄。整治宫妃用什么借口不好,非要用这个要命的。别说是皇帝,就是寻常人家的男子,怕也是不能忍的。
萧伯远此时看着镇定,心里也是知道皇帝这次怕是恼了萧太后了。太后要压得住,皇帝也不会把这件事发怒到前朝了。
况且冯智那边,也对萧家心生不满了吧?偏偏这种事情,他还真不能站出来说什么。只能看着皇帝发怒冯智。
还有被殃及池鱼的南府统领周成。好不容易拉拢了过来,这下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才能安抚。
一想到这些,萧伯远也觉得脑仁痛。
因为赵宸熙这一怒,后宫近来几日都安分了不少。
赵宸熙连日来都找借口不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萧贵妃的华景殿更是完全没有涉足。倒是华月殿,这几日皇帝去得越发频繁了。
华月殿虽然被太后整治了一番,弄走了淑妃身边好些宫人,淑妃自己也被禁足三个月。可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此时淑妃却是风头更盛。
太后这几日在慈安宫里冷静下来,也是后悔自己莽撞了。皇上毕竟大了,平日里是对自己敬重非常,这次倒是自己没拿捏好,惹了他恼怒。
萧太后当年在先皇后宫里,也是叱咤多年。倒也不会因为皇帝的一时生气,就自乱阵脚。
想想平日里皇帝对她的态度,这次的事情也丝毫没见他迁怒萧家,也只认为皇帝是气她由头没拿对。或许还有一些……不顾淑妃的肚子?
太后一边琢磨着给皇帝服个软示好,一边吩咐宫人看好萧贵妃,让她最近不要去再惹皇帝生气。心中却又盘算着,这淑妃在皇帝心里分量,还真是越来越重了。若不早日除了,真怕会留个祸害。
而华景殿的萧贵妃,连日来天天听到皇帝前往华月殿的消息,心里窝火得紧。偏生太后却多次派人传话,让她最近做事低调些,最好就别出宫殿了,不可再惹皇帝生气。
萧贵妃有火无处发,就只能折腾华景殿的宫人。一时间萧贵妃身边服侍的宫人都苦不堪言。
这天萧贵妃的大宫女青鸢见萧贵妃得到皇上再次去了华月殿用膳,又要发火,赶紧抢在之前道:
“娘娘,前几日您和太后在御花园里宣见淑妃娘娘时,正好有个丫头去领了这月的锦缎回来,路过御书房附近,说是知道些消息。”
“真的?”刚要发火的萧贵妃闻言情绪稍缓,“那丫头人呢?”
青鸢连忙道:“在外间侯着呢。娘娘可要见见她?”
萧贵妃挥手,“让她进来吧。”
青鸢松了口气,看来暂时是分散了萧贵妃的注意力,逃过一劫。转身让人把小宫女宣了进来。
“那天你在御书房附近可有探听到什么?”萧贵妃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小宫女。
小宫女跪在地上,有些害怕地低头回话,“回……娘娘的话,奴婢只是拿了锦缎路过御书房,并未探听到什么。只是当时在御书房外,碰到了华月殿的良子。”
萧贵妃听到前一句,刚准备发火,听完后一句,又转了话头,“当真?什么时候的事情?”
“巳时初左右。”小宫女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回答倒是很清楚。
萧贵妃算算时间,可不就正好是自己和太后刚宣淑妃那会儿吗?
“我就知道是那贱妇在耍花样!难怪我和姑母之前还听说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喻王,没一会儿皇上居然听到消息直接来御花园了!还一来就发了这么大的火。”萧贵妃恨得咬牙切齿,“原来这贱婢早就在皇上那里告了状!”
萧贵妃一想到皇上为了区区一个淑妃发作自己,心里就恨得不行,“那陈婉蓉那贱人还有些本事,姑母明明当时有派人看着华月殿,不许有人出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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