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必须杀人灭口。
萧燃眼中染上一份杀意。
谢鸣感受到刺骨的凉意,连忙又叫了声‘沈兄。’
沈拂忽然清醒:“原来是谢庄主。”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扮女装太久了,没反应过来。”
谢鸣唇角的笑容略带牵强,他怎么觉得这二人分明是故意的。
“方便让在下进来避个雨么?”
沈拂过去开门:“庄主真乃正人君子,萧萧直接从窗户进来的。”
谢鸣看到揉成一团的毛巾还有萧燃半干的头发,心道萧燃居然也有矫情到用毛巾擦头发的一天。
明明是可以用内力解决的事情。
目光留意到沈拂,对方正口头上说着玩笑话,但心思明显不在这里,接触的时间越久,反而越难以揣测这人的想法。
沈拂调整了一下坐姿,终于显得正经起来,谢鸣收回目光,听他说下去。
“我一直担心直接对付三皇子和太子中的任意一个会打破平衡,如今三皇子中了蛊毒,半年的时间足够拉太子下马。”
谢鸣:“滕干身上搜出了不少东西,你若有意,可以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太子。”
沈拂摇头,一个皇子身中奇毒已经骇人听闻,若是太子也中毒,所有的怀疑都会聚焦在他身上。
这次已经算是捡了个便宜,沈拂见好就收,想到生日礼,又用充满深意的目光盯着谢鸣。
感受到强烈的怨念与恶意,谢鸣正欲开口,萧燃突然挡在他身前,阻挡二人的对望。
“萧兄……”谢鸣不明所以。
萧燃:“一夜未归,难保刘尚书不会起疑。”
“出门前我已经说了要来见九皇子。”
谢鸣又非刘尚书的亲生女儿,安妃给他安插这个身份时刘尚书心中已经默认谢鸣和九皇子间有猫腻,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一般都是随他去。
三人蜗居在一间屋子,无论是沈拂,还是谢鸣都觉得萧燃今日有些不对劲,确切说是没话找话。
萧燃本身是个清冷的性子,强行引入的话题令气氛一度格外尴尬。
萧燃:“下雨了。”
沈拂:“哦。”
萧燃:“雨下大了。”
谢鸣:“对。”
萧燃又一次准备开口,沈拂猜测还是和雨有关,抢先一步道:“分一下地方,天黑的早,大家早点睡。”
谢鸣:“沈兄高见。”
萧燃唇瓣动了动,却又无话可说,默认沈拂的提议。
谢鸣坚持睡地上,萧燃抱着剑坐在凳子上,似乎准备靠在那睡。
谢鸣:“柜子里有多余的被褥,萧兄可以在我旁边打地铺。”
“多此一举。”
谢鸣不明所以,不过今天萧燃实在和往常不同,也就没细思这句话。
夜幕很快降临,雨水越来越密集,月光却是柔和静谧。
沈拂已经入眠,睡得很踏实。
谢鸣很快也沉沉睡去,梦中又回到了孩提时,爷爷耐心传授琴艺,他在一边跟着学,往事仿若梨花酿,品到最甘甜的地方被强行打断。
谢鸣睁开眼,萧燃站在一侧,居高临下看着他。
“萧兄,你这是……”
“该你守夜了。”
谢鸣不解,又不是在荒郊野外,没有野兽,哪里需要守夜?
在他思考的时候,已经被强行带出被窝,萧燃接替他躺在地铺上,独留下谢鸣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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