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之中,从此不再收任何徒弟。而他......他从来都觉得璟儿固然早慧,却过于老成,失了少年人的拼劲。
睿安虽是女儿家,却向来敢闯敢做,柔中带刚,还有那些继承自她舅舅的手段......可惜了。可惜她是女儿家,而这中洲大陆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女帝。
然而就算如此,睿安现在想在如今剑拔弩张的储君斗争中保全自身,还是何其艰难。
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
方鸿巍在心里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明天我就要去碧州了,我要做的那件事.....总归是宜早不宜迟的。”睿安轻声道,对失望地垂下肩膀的秦佑劝道:“你替我好好打理灾民,这也是大事,否则那些人肯定会抓着我的把柄不放的。现在父皇还在病中,他们估计什么手段都敢使出来。”
“长大以后我们的每次相聚都那么匆忙......”秦佑低声嘟囔,还是低低地应了声,还补上一句,“殿下可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我怕.....我怕你再出现危险。”
睿安失笑,“哪里没有危险呢?我的身份带来的,就是我要承受的所有,不管是好是坏,是安乐还是杀机。敌人在暗我在明,我们能做的,就是他们魔高一尺,我们道高一仗罢了。”
她看着秦佑情绪依然低落的样子,想着他还是如以往一般小孩子一样,不由摇摇头,“这个道理你不是早该明白了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挡。”你的敌人来,我挡。秦佑渐渐地又坐直了身体,目光坚毅灼热地看向她。
可惜睿安只注意到他又恢复了Jing气神,就对路承昭道:“路郎中与承恩承泽就留在扬州吧。此去碧州,虽是不远,但是他们应当还会下手。”
“承恩承泽自是留在驿站即可,只是承昭想去助殿下一臂之力,加上可以以防不测为殿下治疗,不知殿下可否应允?”路承昭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大的自信,只是他想成为一个能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每一个机会。
先回答他的倒不是睿安,而是秦佑的“不行”与方鸿巍的“甚好”。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众人都看向秦佑,而秦佑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连忙补救,“这路郎中.....路郎中是客人,合该好好在这扬州城里游览一番,怎么又舟车劳顿呢”
“多谢秦将军关心,这扬州城,我年少时就已来过好些日子了。待我这次归来在故地重游,亦是无妨。”路承昭微微一笑,清俊的脸上一片诚恳地看向睿安,“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睿安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对着路郎中无疑是信任的,不然刚刚就不会没有避开他讲那些事情了,就回到:“又要劳烦七郎了。”
秦佑又狠狠地对着路承昭的背影使眼刀子。
方鸿巍捻须一笑,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自是同意有个医术Jing湛的郎中在身边照顾爱徒,另外的原因......不可说不可说。
“那我们明日便出发吧。”此事已定,睿安便走到门口,发现蒹葭正带着双胞胎在不远处从着糕点,就招呼他们过来,“泽哥儿恩姐儿,过来萧姐姐这里。”
双胞胎闻言马上就放下糕点一路小跑了过来,一模一样的脸上又是不一样的表情。泽哥儿一脸兴奋,恩姐儿有些不安,这大概是到了新地方的两种不同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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