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南抬眼看着二叔一家,想的却是上辈子那些不堪地画面…
父亲危难时,叔叔只身躲到国外。拿到赔偿金,又骗走了所有的钱,还有郁和铃,还有戚雅风…一桩一桩,雅南怎么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是我父亲的太太,是戚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更是我疼我怜我的母亲。婶婶,你告诉我,她为什么没有资格?”
郝静姝愣在当场。
只因为母亲二字。
郁和铃憋了半天,骂了一句,“一家人都是神经病。秉文,雅风,我们走。”
她转身,雅南拿起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幽幽地说,“婶婶,你确定不要这些股份了吗?就算你找律师诉讼打官司,也绝不可能拿得比这多…”
郁和铃气急。
又回过身,一把抢走雅南手里的协议。
一行人走到门口,戚秉言说,“你们的行李,我会让司机送到南苑别墅,以后大家好自为之。”
郁和铃头都没回,摔门而去。
第18章 chapter 18
命人将叔叔一家的行李全部打包送走之后,戚秉言一个人坐在院子很久,也不出声,只是看着池塘同假山发呆,时不时地叹一声气,甚是惆怅。
雅南让郝阿姨去劝劝,郝静姝摇头。
转身摸了摸雅南额头,说道,“有些事只能你父亲自己想明白,我们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可是…”
“你要是担心,就去陪他说会儿话吧。”
雅南是独生女,同雅风关系也说不上很好…所以父辈之间的那些情谊,她不懂。她唯一能想到的,能维护的,只有自己的家庭。
说自私也好,凉薄也罢,让她去劝叔叔一家改邪归正,她做不到。
而且,他们也未必领情。
雅南搬了小凳子,坐到戚秉言身边,没打扰他,只陪着他一起发呆。一群小麻雀落到了假山旁的草地上,叽叽喳喳地,很是热闹。雅南没来由地想到了嘉树,想到他紧张时微红的耳根,以及故作镇定的姿态,不禁笑出了声。
“你跟那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的?”戚秉言忽地冒出一句话,吓得雅南差点被口水噎到。
意识到父亲说得是嘉树,雅南咬唇,矢口否认,“爸,你什么呀,我全都听不明白。”
“南南啊,你别看你爸我平时不太懂感情。”戚秉言顿了顿,说,“好歹也是年纪过的人?”
“所以,爸你要跟我将将你初恋的故事吗?”雅南双手捧脸,一脸期待。
戚秉言笑了笑,扭头看着天空。
“我只有你妈一个女人。”
雅南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她对于母亲的记忆模糊得可怜,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抹去那奇妙的血缘关系,譬如这会儿,从父亲嘴里听到有关母亲的消息,雅南就有些伤感。
父母的爱情故事简单的就像是杯白开水。
在合适的年龄相遇,家世,学识,又都很相配,彼此吸引地两人顺理成章地就走到了一起。
后来结婚,生子,毫无波澜。
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母亲的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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