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琮跑的急急忙忙，刚打完篮球，浑身都是汗水，把两本本子往纳兰栀怀里一塞，“阿栀，帮我把这个给林愿，我要去比赛了。”

    纳兰栀记得昨天林愿说她物理很差，跟纳兰琮要以前的笔记，这两本应该就是了。把外卖都给许若水，纳兰栀去林愿她们班的地点被告知回教室去了。

    纳兰栀走到三楼，先去厕所上个厕所，关上厕所的门，就听见林愿的声音。

    “小愿，你和纳兰琮是不是……”

    林愿：“怎么可能。你别多想。”

    女生笑了几声，“怎么不可能，纳兰校草长得帅，成绩也不差，看上去家里也挺有钱的。”

    “没有的事情，别瞎说。纳兰琮家就是开个游泳馆，在老城区，挺老的了。都是别人瞎传的，我和他不可能。”

    纳兰栀摸着手里的笔记本，抿紧嘴巴。

    “那就可惜了。纳兰琮的妹妹是不是叫纳兰栀？我看她平时穿的也不错，感觉她的衣服跟国际大牌一样。”

    “其实也就几十块钱吧，暑假里的时候纳兰琮不是卖衣服吗，大概都是这里面的。”林愿打开门，走了出来。

    女生又道：“纳兰栀和木菀晴关系很不错，她性格怎么样？”

    “不是很好相处，话也不说，就那样吧，就是木菀晴一直照顾她……”

    声音越传越远，“啪”的一声，两本笔记本进了厕所的垃圾桶……

    纳兰栀一天都是恹恹的，许若水询问她有什么事也不说。

    回家的时候，纳兰琮也没发觉妹妹有什么不对，纳兰栀平日里话也不多。

    “阿栀，笔记本给了吗？”

    纳兰栀没说话，纳兰琮又问了一遍。

    “哥哥，你别喜欢林愿好不好。”纳兰栀很少叫哥哥，平日里都是直呼姓名的。

    纳兰琮纳闷，这有什么关系？“你在想什么呢，就是林愿跟我借笔记本……”

    “你别喜欢林愿好不好。”

    纳兰琮感觉到她声音里的哭腔，才发觉不对，停下脚步，拉住她，蹲下身子，荔枝眼已经通红一片，眼泪还熬在眼眶里。

    “怎么了？林愿欺负你了？”

    纳兰栀点点头，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全抹他的汗衫上，“她说，她说我们家就是开游泳馆的……还说和你不可能……就是买衣服的……”

    好不容易从颠三倒四的话语里找到核心，纳兰琮摸了摸她的头，哭笑不得：“她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了呗，你哭什么。”

    “她，她瞧不起你！”

    纳兰琮听到林愿说出这样的话，有一瞬间也是失落的，他的确对林愿存在好感，但也没有溅、到被她瞧不起也凑上去。

    “那有什么，日后哥哥把我们家的游泳馆开遍全世界，看谁敢瞧不起！”

    纳兰栀抽噎了几下，推开了纳兰琮，“臭。”

    刚运动完的男孩子身上气味的确不大好闻。

    刚升起的那点温情又消散殆尽，纳兰琮佯做生气，“还嫌弃上了……”

    “那我的笔记本呢？”

    ……“在厕所里。”

    “阿栀啊，你知道哥哥的笔记本有多少人求吗？日后我好歹还能卖钱啊……”

    纳兰琮的那间衣服店因为收益不错，纳兰琮向纳兰承立索要过来，一直雇人开着，每两周进一次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