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种情绪,心脏好像都不是我的了。”
这话说完了,两个人都没开口了,房间陷入沉默。
过了很久,凰誉在动了动被压在门上的手,无奈开口:“你先放开我,手都麻了。”
白景姝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松开手。
活动活动手腕,凰誉瞥了面前人一眼,“我有些事还没干完,先出去了。”她说走就真的没有任何犹豫,打开门就往外走,头也不回。
门就这样开着,外面的风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吹得人脸疼。屋里面的人动了动嘴,终究没开口出声。
到了晚上,白景姝都没从书房里出来。
冬梅去喊她的时候,她还在奋力地抄佛经,大夫说佛经可以帮助她缓和情绪,对身体有好处,那她就抄,怎么对身体好怎么来。
“景姝小姐,该用晚膳了。”
“嗯,知道了,我一会就来。”她答。
写完最后一笔,她放下笔站起来,喉头总有些痒,她咳了两声,走出书房便觉得咽喉一阵腥甜,白景姝微微一惊,立即用帕子捂住嘴,“咳咳咳……咳咳咳……”
有的血从指缝流下来……
“咳咳咳……”
她弯着腰瞧着血的颜色,太刺眼了,全都是红色,好像哪里都充斥着这样的红。
咳血的量,越来越多了。
是夜。
端水进来的人不是冬梅。白景姝见到来人,猛地站起来,椅子倒下去她也没扶。
“冬梅说你的药没了,我给你送来。”凰誉将脸盆放到梳洗架上,走过来将瓷瓶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冬梅怎么知道我在用这个药?”白景姝问,这药是楼夫人专门为她配的,平日里景姝都将它带在身上,冬梅根本不知道她还有这个药。
楼凰誉睫毛颤了颤,“我给她说过。”
白景姝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如狂风暴雨,尽管知道她对自己只是姐妹间的关心,但还是令她止不住欣喜和兴奋。
“我会好好吃的,也会好好调理身子的,一定会,好好的。”她说。
楼凰誉觉得心里一疼,还没反应过来话就溜出去了,“最近身子好些了没?”
“不好。”白景姝望着她说,“一点都不好。没有你在身边。”
楼凰誉脸色一变,条件反射就要走,被人一把拉住。
“凰誉。”白景姝捏住她的皓腕,“陪我说说话。”
“天色不早了,快些睡吧。”
“睡?”白景姝轻笑一声,“冬梅难道没告诉你我每天晚上到了丑时也都无法入睡吗?”闻言凰誉果然不再说要走。
“我每天都在做噩梦,各种各样的梦。”白景姝慢慢走到她面前,“梦到你嫁人了,或者是扇我一个耳光,或者是拿剑杀我,还梦到……自己死了。”
楼凰誉脸色发白,抿着唇不看她。
“凰誉,和我说说话吧。”
“……景姝,”楼凰誉叹了一口气,“别利用我的在乎。”
景姝低声笑起来,上前两步,和她靠得很近,“不利用怎么行呢?至少你还是在乎的,那样也要让我知道才行。”
楼凰誉只觉得自己是真的没脾气了,听她这么说,竟然生气的意愿都没有了。
白景姝伸手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胸口,也不管她的僵硬, “你看,我这个病秧子,能活到什么时候也说不一定,没准你哪天起来我就没了,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三年,然后你就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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