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上,顾绝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门外下人那么多,你让他们帮忙就好。”
“她是侍女,让她磨墨难道不可以吗?”
“但……”
“没事的。”蓝蓝阻止了顾绝还想说的话,“既然是教主的命令,蓝蓝不敢不听。”
顾绝一个人被赶出去了,他呆站在门外,摸了摸后脑勺,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明明还没到春天,怎么感觉周边景色那么绿呢?
从远处传来几声鸽子的叫声,顾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那是从寒台飞来的九吱鸟,外貌像白鸽,叫声也像白鸽,只是比白鸽多了个寻人的功能,是寒台特产,也是唯一可以进出寒台的生物。
九吱鸟稳稳地落在顾绝的脑袋上,顾绝把它抱下,取了绑在他脚上的信件。
在寒台,唯一还在联系他的就是严大哥了,如果不是姐姐离开了寒台,严大哥就会是他姐夫。对于严大哥,他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
信上先是问他的近况,又说了几件在寒台发生的喜事,最后说自己一切安好,让他不用担心。信中只字未提姐姐,那是属于严大哥的温柔,但他不能因为严大哥的温柔,也避而不提。
他该告诉严大哥他的姐姐已经死了,断了他空等姐姐的念想。严大哥是好人,他该找个好姑娘相伴一生,他该幸福的。
心里是这样想,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提笔回信。他话不能说得太直,怕伤了严大哥的心,但太委婉,严大哥要为姐姐终生不娶可怎么办?
找了只笼子把九吱鸟关在里面,在他想好如何回信前,九吱鸟就像只普通宠物鸟一样活着吧。
找到了姜蔑,把九吱鸟交给它,并反复叮嘱要将这只鸟当做祖宗一样供着,若是伤了分毫,就等着我在你房门前上吊吧。
“老大,不是吧,你怎么也像女人一样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啊。不过也对,你是要做教主夫人的人,是男是女也无所谓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绝举起拳头就要打,姜蔑赶忙闪过,边讨饶大喊“我错了”。
这话可真的是气着顾绝了。不过他气得并不是被说像女人这点,“女人”这个词只用来区分性别,不是贬义词,有什么好气的?他气的是连姜蔑都认为他是楚玄墨的附属品。想到了之前听到的“男妾”二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他没用的意思吗?只能靠楚玄墨活着。然而现实好像还真是如此,现在的他剑术一塌糊涂,如果没有楚玄墨他还真早死了。无法反驳,怎么那么气人呢。
楚玄墨也是眼瞎,怎么就看上他这种废人了?
忍下所有的怒气,再次叮嘱姜蔑看好这只鸟,转身走人了。以前也拜托过姜蔑照顾九吱鸟,所以也不是很担心。
他得找些事做,得做出点成绩出来,他需要有个和楚玄墨平起平坐的地位。
回了自己的屋子,正巧蓝蓝也从楚玄墨那回来了。她笑眯眯地走向顾绝,坐到他身边后,说道:“刚才听说公子拎了只白鸽到处跑,公子是想喝鸽子汤了吗?”
顾绝先是摇了摇头,但想着摇头还得解释,就再点了点头:“我是想喝鸽汤,但那只鸽子你不能碰它。”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蓝蓝又笑了笑,也没再问下去。她捡了地上的一根毛草,拿在手中晃了晃:“听说公子是因为我长得像司空忍,才留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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