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白总管赶紧上前拱手拜谢:「谢城主救命。」
城主不冷不淡的吩咐总管和其他人说:「先送客人回去,招待不周,日後再备上薄礼登门道歉。」
严泓之是怎样出手的,没有人看清楚,秋灿认为就算是白梧习恐怕都没看到,那名杀手定是判断出自己不可能得手,当机立断逃命去了。
待官爷们离开後,白梧习请示道:「城主,那刺客──」
「不知道对方目的为何,但威胁不到我们,我会再让人去查,你先办好眼前事。」严泓之目光扫向艺人们,又交代道:「让他们也走吧。派一队护卫去帮忙找出梁生,问梁生发生何事,兴许有什麽线索。」
「是,城主。」
秋灿不觉望着阶上的男人,一双眼挪不开,不觉失神的想着:「这人就是严泓之啊。」
严泓之的样貌出乎秋灿料想,更年轻,丰神俊秀,英气挺拔,却不失沉稳冷峻的威仪,仅是负手而立,已然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白梧习拿手帕贴额,又擦了擦颈,扬手比出一个手势让部下有所动作,秋灿则歛起注视随同行的人们沿幕後走道鱼贯步出,忽地听到严泓之说:「慢着。」
这二字让秋灿的心掐了下,但这种情况,他又蒙了脸,没理由让严泓之瞧出端倪,除非严泓之是鬼神,在场二、三十几人没道理会往他身上挑毛病才是。
然而秋灿低估严泓之的能耐,严泓之盯着秋灿的背影说:「抱琵琶的那名男子留下。」
「咦?」
铃儿他们不敢抬头,深怕被卷进什麽麻烦,秋灿站在原地不动,其余人与之错身而过,谁都没多停留一会儿,只想快点脱身。
严泓之来到帘幕後,问秋灿:「为什麽把脸遮了?」
「敝人自幼体弱,皮肤照了光容易发痒,所以外出都是这打扮。」秋灿应答平顺客气,他想这番话是听不出有何蹊跷,只怕严城主是个疑心重的人。
「这儿没什麽日照,你取下面纱吧。」
「唔,不太方便。」秋灿暗叫不好。他原是宵小之徒,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时没被瞧过真面目,加上龙霜城的人几乎对严桦的长相没啥印象。
秋灿甚至去过几次严桦也去的义塾,似乎谁都不认得他,所以平常他敢露脸,这回没有易容再来,委实失算。
就不晓得严泓之看到秋灿的脸之後,会不会以为他也是易容成二当家跑来作乱的贼人。
「不方便?」严泓之颇有耐心的问:「怎样不方便?」
「我……不习惯在人前露脸。我生得不好。」
「无妨,若你皮肤不舒服,我让白总管带你去看大夫,就当是赔偿。」严泓之一手已经搭在秋灿肩上,秋灿吓了跳,本能扭肩闪过,这一动便引起严泓之出手擒拿。
秋灿自然不想和这麽莫测高深的人过招,他连方才的杀手都打不赢,自是逃跑为优先考量。眼下顾不得琵琶,大不了改日再回来偷,秋灿手朝木柱一摸攀往高处,像壁虎似的三两下窜到檐上,一手套着的金属指甲此刻成了他飞檐走壁的工具。
一手构住檐角飞到外头树冠上,另一手五指张开生出一丝丝银光,本是他用来换弦的钢丝,现在就是阻绝追兵的道具。须臾间,秋灿跑过的路线缠了许多藏在日光里的细丝线,再以他所知的方向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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