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xue昏迷。蓝大夫皱眉对叶云隐说:「你药下得不够重。」
「下太重怕留後患。」
长年靠盗窃过活,秋灿的手比别人有力,触感也更敏锐,饶是蓝大夫他们都无法想像秋灿自己是怎麽忍受把手骨握碎,感受到手指掌心骨头一根根断裂是何等的恐惧,而且是单手以内力震毁。
魏大夫重回船舱喝水,发现里头气氛无比凝重,那两人还在忙着处理伤口,他走到阶梯要上甲板,顿了下说:「看不出他武功平平,内力倒是意外的深厚,竟能震碎自己两手。」
蓝大夫吸了口气,泼冷水回应道:「你不适合说笑,还是去外面顾着。」
「哼。谁说我说笑。」魏大夫一脸尴尬走开,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难笑。」
秋灿一度因药而昏睡,但并没有因此好眠,手伤的痛残暴拉扯他的意识,就此游走在现实和梦里,也感觉得到不时有人帮他拭汗、换药,动作轻快迅速的是蓝大夫,平稳紮实但并不温和的是叶云隐,完全不管他痛不痛的则是魏大夫。
船在河川行驶,魏大夫又来换药,秋灿痛得想睁开眼瞪人,不过魏大夫会记仇,只怕会整他,只能告诉自己忍忍就算了。後来船到了平稳的河道,秋灿才好好的睡了一觉,醒来是因为听到不远处有人在交谈。
「两手掌骨尽断,细碎的骨刺扎进rou里,自己把嘴都咬破了,还挨了一顿打,打他的人蓄了内力毫不留情,内伤不比你轻。」蓝大夫对裴清和交代秋灿的伤势,看到裴清和凑到秋灿身边托起手查看还接着讲:「当然这一路逃出来更不乏皮rou伤,但是跟他两手比也算不得什麽。」
「用了什麽药?」裴清和的语气依然平静,但轻了许多,像是怕把人吵醒。
蓝大夫轻叹道:「放心,都是最有效的,只怕他难熬而已。再者,恢复需要一段时日,可能很漫长。」
「知道了。多谢蓝师叔。帮我谢过魏师叔和叶师弟。」
「他们表面爱计较,其实也把这孩子当自己人。打从他戴上你给的卯花玉坠那一刻,就注定跟我们杀人香脱不了干系。」蓝大夫啜了口薄茶,问他:「我其实有点纳闷,当初你怎会把自己的信物交给他。你大概会敷衍我说这是直觉,但如今看来也不算坏事,起码他的心是向着我们……不,是向着你。」
裴清和复杂一笑,坐到秋灿身边,问了句:「杪杪呢?」
「这会儿才担心他呀。呵,他比你早醒,搭了小舟在上一个汇流处走了,紫月楼的全员都要去自己负责的地方亲自送信,传达此次事件的原委。老头儿们这回的态度倒是挺乾脆。」
「做了什麽决定?」
「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等歹人现世报。他们决定不报,自个儿安生,不再管那些国仇家恨的事。年轻一辈血气方刚,也许还想报仇,老头们说了不听话的人就签生死状,去了就别回来,要死就死远点。」
裴清和闻言轻笑,他知道这并非长辈们无情,他也相信杀人香里没人这麽蠢,何况他们都是能忍之人,偷生并不可耻,要不他们也不会传承至今。
其实他们早就觉得靖王有古怪,要不是太过强调义字为先,也不会落得今日。现在看清狼子野心,回头还不算晚,上头那些老者也该晓得重情讲义也得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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