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水还这么计较啊?小气死了。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厨房里的一盏小灯散发出柔和的光,邬行言换了一套深色的睡衣,所以刚才他才没怎么发觉。
“饮水机没有水。”邬行言慢慢地走进厨房,想要看他盛着方便面的碗。
江穆一下子就呆了,手足无措:“没水?!哎哟卧槽我刚才没看见……”
“桶里没水还开着饮水机,会烧坏的。”邬行言指着桌上盛着的碗,问,“碗洗过了吗?”
“吃完了洗啊……”江穆还维持着嘴巴张开的姿势,邬行言已经把碗里的面和佐料都扔进了垃圾桶。
邬行言转身去拿了一袋新的方便面,头也不抬地边拆包装边说:“先去洗个碗,洗干净点儿。”
“这碗不干净吗?”他嘀咕了一句,重新拿了一个碗,乖乖地去洗了。
“刀洗过了吗?锅呢?”邬行言继续问。
江穆羞愧的低下了头:“我去洗……”
邬行言:“……”
他已经打开了电磁炉开始烧水,顺便拿起洗干净的刀切未被‘污染’的另一根火腿。
“你会做饭啊?”江穆啧啧惊叹,心里还有点儿不平衡。
邬行言点点头,回过身来对他说:“你呢?二十多岁了,连个泡面都不知道怎么煮?”
尼玛平时笑面虎,一开嘴炮,嘴炮之王江穆也差点没hold住啊!
江穆:“……我为什么要学会做饭啊?我有媳妇儿帮我煮饭,可不是你这种单身汪可以比的。”
邬行言:“我本来……也是为了我未来的媳妇学的。”
他的笑容有一点点的苦涩。
江穆没心没肺惯了,压根不会注意这些,上蹿下跳、咋咋呼呼地去翻冰箱里还有没有什么食物可以顺便煮一下。
最后在江穆的强烈要求下,锅里的成分就变成了两块面饼、一根切片的火腿肠、两个荷包蛋、一小勺辣酱、还有半盘冰冻牛rou。
“晚上不能吃这么多。”邬行言看着他大口吸溜的模样,不赞同地说道。
江穆伸出夹着筷子的手摆了摆,无所谓的说:“你不懂,这是压惊餐,压惊用的,怎么能不多吃点儿?吃少了压不住。”
邬行言:“……”
江穆吃的呼啦呼啦的响,还记得抽空抬起头,用沾着汤汁的筷子夹起一块肥硕的牛rou凑到邬行言嘴边,含糊不清地问:“吃不吃?”
洁癖狂魔邬行言表示拒绝。
他话还没说完,那筷子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回去,伸进了另一张嘴里。
“……”他没忍住,问,“你怎么饿成这样?”
江穆摇摇头:“饿了不就吃吗?再说我还能长呢,吃你点儿怎么了?看你那小气样儿。”
邬行言:“……”
江穆端起碗把剩下的汤汁喝了大半,心安理得地打了个嗝儿:“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邬行言指了指碗:“洗完了去睡。”
“我来洗吧……”江穆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
吃人家的、睡人家的还让人家洗碗,他良心上哪儿过意的去?
邬行言:“我看着你洗完了,再去睡。”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会洗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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