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奇怪地很……那天来公司的时候,那殷勤样儿,简直恨不得爬自己身上去,谁知道就出去做了个小采访的功夫,变天了……
他头疼地按了一会儿太阳xue,弄不懂方宁介的态度,心里也烦躁得很,于是拿过手机,发了条短信。
to方宁介
晚安。
系统:您的短信发送成功!
邬行言捏着手机发了半天呆,照旧没收到回信,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此时已是半夜,他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明天帮我打十万到宁介的账户吧,对,账号……你顺便查一下吧。”
助理睡的正香,被一个电话吵醒,上司还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不禁让她仰天痛哭,身边的老公嘟囔了一句,伸手把她卷进被子里,捂紧了。
窗外浅浅的光洒了一片,原来已经月中天。
☆、第12章 一次葬礼。【修】
邬行言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没有再主动和方宁介联系。
他被一件事绊住了,被一件比方宁介重要很多的事情绊住了:江穆的头七。
说是头七也不对,江穆死于车祸,死前名声又臭不可闻,他的家人只敢悄悄地把他下葬。这次头七,也不过是借个噱头来重新布置的一场葬礼罢了,死者为大,大众需要报纸们对江穆有个交代。
这次的葬礼,注定不得安宁。
“这趟水这么深,你还非要自己趟一遍,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家大业大,但是这些娱记放你这条大鱼一时,未必能让你清净一世。”关明理轻哼一声,作为警告。
邬行言:“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能把我和江穆绑在一起也挺好,他还活着的时候没能和他闹一场绯闻,现在就算给我一次补偿了。”
“……好吧,我输了,在你心里,他最重要,对吧?”
邬行言保持沉默,就已经是肯定的答复。
关明理自怨自艾地说:“行吧,看来是臣妾不够貌美如花,不能夺得陛下的宠爱,臣妾去也……”
邬行言掐掉了电话。
助理适时地提醒:“行言,到了。”
“都布置好了吗?”邬行言半眯着眼,没有着急着下去。
“布置好了,江先生的家人我们又沟通了一遍,确定您有全部的代理权,请柬上的名字我也反复核查过了,绝对不会出问题。”助理保证道。
“不,”邬行言忽然呢喃了一句,“出了问题才好。”
助理不解地看着他。
“走吧。”
这场葬礼简直热闹非凡,被邀请的嘉宾多是江穆生前的好友、和一些正规报纸的娱记。自打进了门,记者们就直奔自己的猎物,用闪光灯和录音笔记录下每一个值得挖掘的材料。
邬行言戴着墨镜,绕过了大堂,悄悄地去了灵堂。
灵堂里放置的也不是江穆的身体,而是骨灰。
一个黑色的骨灰盒,就这样轻巧巧、又沉甸甸的承载了一个人和他的一生。
助理识趣地站在门口,给他把风。
邬行言孤单的站了一会儿,面前一张黑白照片上,江穆笑的风华正茂。
明明没有风,他却觉得冷。
真冷。
“这个……”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薄薄的盒子,不大,两只手就能掌住,放到了骨灰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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