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最欠缺的便是这种安稳感。
“其实早该发现的,你这个人一直没什么野心,在无事的时候泡一杯茶就能坐上一天,委实不像是能把征战天下放在心上的枭雄。”
诸葛青天已经做好了谈论旧事的心理准备,谁知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一时反倒有些疑惑地问:“你好像不怎么担心千仞?”
“你就是只无害的兔子,虽然被逼急了咬人很疼,也会因为身边豺狼太多将自己装出很凶恶的样子,可是只要没人招惹你,有吃有喝就能兴高采烈地活着,正好适合千仞这埋在地里不肯见人的老萝卜。”
尤姜原本对千仞选择赵淮安做道侣也很是不解,如今倒是明白了。千仞身边尽是他和何欢这般强势之人,他们从不会听取任何人的意见,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一定要做到。
一直以来千仞也的确是尽全力配合他们去达成这些目标,可他们似乎很少去问千仞是否也有想做的事,是已经习惯大护法的可靠了吧,因为那人一直神情淡漠就真的以为他没什么感情。甚至见到律令才惊觉原来千仞一直都很在意自己身世,只是为了不妨碍他的魔道大业,从不曾将这些想法说出口。
如果这次不是大长老逼得太紧,这个大护法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魔教去寻找自己道路吧,他这个挚友,其实做得不怎么合格。
或许在毕千仞的人生里,只有诸葛青天是抱着“一起做彼此都喜欢的事”这样的想法在和他相处,他们这些过去便只顾着自己的人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施加多余的好意了吧。
暗暗叹了一声,尤姜从袖子里摸了块令牌丢了过去,说出的言语却还是平常语气,“我们这块地里最好的菜就这么被你给拔走了,以后好好抱着他,谁抢也不许撒手。”
“这是?”
“魔教外围的通行令牌,当作贺礼提前送你了。”
一个门派的通行令牌至关重要,更不可能随意送给外人,既然给了诸葛青天,便是身为教主的尤姜承认他是魔教一员,从此可在教中自由出入。默默握紧手中令牌,诸葛青天发现自己过去当真是为了赵济城错过了很多东西,不过,至少现在不会再次沉迷在自己世界忘记他人,毕竟,他一直都是很主动的人啊。
轻轻笑了笑,他上前一把拽住尤姜袖子,这就积极道:“教主,我们重新认识一次吧,我叫诸葛青天,画画很好看的!”
尤姜历来和一众长老护法互骂惯了,骤然感受到这扑面而来的友善气息只觉头晕,以魔修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这人到底怎么能做到把这种话堂而皇之说出口,只能瞪了他一眼就怒道:“啃你的萝卜去吧,我堂堂魔教教主会去画春宫?”
早已体验过千仞有多别扭的诸葛青天对魔修的情感表达方式倒不陌生,但是,对此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纠正一番,“不,我没说春宫,你入魔后是不是对绘画之道有什么误解?”
然而还不待他把失足画圣拉回正道,一旁的衣柜忽然打开,律令躺在里面的身影立刻落入二人视野,在发现自己听到春宫一个激动居然把柜子门给踹开了之后,这位老父亲瞬间镇定了下来并发表了自己看法,“你这么说我就不服了,茄子哪能生出萝卜来,他必须也是茄子!”
原来你也在啊!到底是什么时候钻进柜子里去的!
无奈地看着他,诸葛青天摸了摸已经变凉的水,这就叹道:“我只是想洗个澡,你们一个个都往我房里跑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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