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容安不安分的手,“别摸了,难看。”
战场上刀剑无眼,方瑜身上自然是遍布伤痕,平日里倒是不在乎,但此时整个身体被江容安看在眼里,总觉得难看极了。
江容安俯下身,在伤口处亲了一口,留下一道红痕,“我没觉得难看。”
“这是十七岁那年,在西北留下的箭伤,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方瑜推了推江容安的脑袋,“痒。”
江容安被推开,又换了一个地方,来到了另外一道狭长的伤口前面:“这一道呢?”
“是……”方瑜感觉到了心跳加快,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连话都说的零零碎碎的,“是二十岁那年……”
一句话说了半天,结果被干扰得根本想不起来了。
江容安伏在方瑜身上,轻声询问:“以后就留在京城吗?”
“应该不走了。”方瑜侧过了头,躲开了江容安,“怎么了?”
现在四海平定,方瑜是打算不再掌握兵权了,只要不沾兵权,明玉肯定是不会再猜忌他了。
方瑜征战多年,虽年纪不大,但身上都是难以康复的暗疾,也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更何况身边还有江容安。
两个人此时贴的十分相近,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江容安凑到了方瑜的耳边,朝他的敏锐之处呼着温热的气,“那以后,你身上不能再有伤疤了,只能留下我的痕迹。”
方瑜身体酸麻,竟是没反应过来。
没有得到许可,江容安就在方瑜身上的每道伤疤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连最为隐蔽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在战场上能坚持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方瑜,此时一会儿功夫就在床上化作了一团春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事情又一次结束后,方瑜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起来了。
“阿鱼。”江容安年轻,抱着方瑜又是一阵蹭。
“停。”方瑜无奈的叫了一声,原本以为江容安是个小绵羊,没想到竟然是只小狗,总是凑到身边,食之入髓,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床上。
若是方瑜再年轻个几岁,定是愿意奉陪到底,可现在是腰酸得要命,再来一次是受不了了。
江容安想起什么似得,匆匆穿了裤子就下去,到外面拿了一碗东西回来。
方瑜本想问问是什么,却懒得开口。
“张嘴。”江容安坐到了床边,拿起勺子就喂了过去。
方瑜闭着眼睛,看都没看见就张嘴含了下去,入口的是软绵的小米,但除了小米以外还有一样东西,吃起来肥厚充实,rou质弹性十足,有这一股鲜味。
“什么东西?”方瑜感觉到不对,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碗中装着的是小米粥,里面还有着一片片鲜嫩诱人的海参。
“海参粥啊,太医说了你身体有些外强中干,内含暗疾,若是经历了房事,必定要补补……”江容安见方瑜脸色不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几乎听不见,“肾。”
方瑜口中还喊着一口粥,是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方瑜最终还是将海参粥咽了下去,朝江容安勾了勾手。
江容安不明所以,还是将碗放下,凑了过去。
方瑜反手就把江容安压在了身下,露出了个妖冶的笑容,“说老子肾虚是吗?”
“没、没!”江容安很快就说不出话了。
因为方瑜自己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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