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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快的众人一回头,便看到了一个脸色有些苍白,下巴肖尖的女人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而江浦见着来人,脸色却是忽地一沉,两步变成一步,一下子便急冲到那个女人的面前,开口就斥责道:“你跑来添什么乱?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没看到世子爷在这里么?这里岂是你这个妇道人家能随意浑说的地方,还不快快给我回去。”
江雪歌眼见是不行了,若是由着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乱来,让江雪歌提前丢了命,别说老太太会发怒生气,就是北风烈那个煞星就会立即掀了整个江府。
江浦虽然有些心疼江雪歌,但他更怕北风烈因着方婆子做下的事而迁怒于江府,毕竟方婆子是江府的人,北风烈如今若不是看在江雪歌的面子上没有当众给自己落脸子,可那整个冰块脸却也冷得吓人,江浦这个时候只求无过,不求无功!自然就不会任由着一个半点都不懂医术的女人乱来了,他嘴里说着,手上更是一把就拉着她便要出去。
“慢着。”冷厉的男声在屋中响起。
江浦身子一僵,便是回身看向说话的北风烈,连忙开口道:“还请世子爷恕罪,妇人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这才胡言乱语说出糊话来,望世子爷不要往心上去,我这就让她出去。”
北风烈冷冷地扫了江浦一眼,却是问道:“江太医,你有几成把握能救你女儿?”
江浦一滞,头上的冷汗立时便冒了出来,可他是嘴巴开开合合的来回了半天,却最终又痛苦地闭上了嘴,他哪里有什么法子能救得了自己的女儿,还几分?他是半分都未有,可这话他却不敢当着冷如寒冰的北风烈说出口来,他怕北风烈一气之下把他给拍飞出去!
江浦的沉默,让北风烈面无表情的脸上又沉了几分,北风烈不再看他,便是又转向身旁的一众太医和江医堂的大夫,那些人眼见他沉着脸看过来,个个都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北风烈冷哼一声,心中对他们失望至极,便转头看向那刚刚出声的女人,“你呢?你有几分把握?”
那女人见北风烈问话,想开口,却又碍着江浦在一旁,便轻轻地看了江浦一眼,江浦轻叹,便是放开了她的手,那女人这才向前走了一步,冲着北风烈轻轻福了福,“民妇乃江浦的妾室肖氏,幼时曾随着一位医者学过几年的医术,后来医者去世,卑妾没了依靠,才入了王家去做了丫鬟的!卑妾自认跟众位大夫相比,医术自是不的,可卑妾对那针缝之术却尤为感兴趣,几十年来更是一直都不曾荒废过,我虽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可五分的把握却还是有的,但卑妾却不得不多说一句,依着目前的情形来看,大姑娘定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需得马上动针缝术,否则,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大姑娘了……”
北风烈闻言当即便皱了眉头,回身抬手指着一众大夫说道:“这里面坐堂的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他们都说江小姐没有明天了,凭你这片面之词又让我如何能相信你救得了她呢?”
肖姨娘抿着唇,只是垂目回道:“世子爷,现下众位大夫都没了法子,说句不中听的话,大姑娘如今这情形实在是凶险,那脖颈上的血一直都止不干净,照这样的流法,怕是连天亮都挺不过去的……既然众位大夫都没有办法,世子爷何不就让卑妾试上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总好过等死的强!再则,若是卑妾今儿个救不了大姑娘的命,卑妾便随了世子爷处置便是,若是幸运地救活了大姑娘,那便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姑娘命不该绝!时不等人,还请世子爷早作打算。”
江浦耳听这番话,却是当即怔住,这肖姨娘做了他十多年的小妾,怎么他从未听说过她还懂医术,且还是这等甚难的针缝之术?
陈妈妈耳听肖姨娘这番说词,当即便扑通跪在地上,“老奴逾越,既然众位大夫都没了法子,世子爷何不就让肖姨娘上去试上一试呢?求世子爷就让肖姨娘去救救大姑娘吧,大姑娘如今是等不得了,也没时间等了,老奴求求世子爷了,求求您了……”
陈妈妈泪眼朦胧,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北风烈猛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没几下下去,石板上就已经血迹斑斑,陈妈妈的眼泪和着血水跪求着,那额头上的伤处,血珠子顺着额头滴滴答答地淌下来……
江黄氏见状,忙是使了丫鬟强行的扶了她起来,江黄氏明白世子爷这样问,自是因为谨慎才如此多问几句的,若是他不把江雪歌放在心上,又何必在意肖姨娘到底有没有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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