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眠挑眉:原来是个怂货?
他之前忙于追查,吃饭都凑活,承诺说事情明朗后一定请吃大餐。今日兑现承诺,去了大饭店。卢嵇坚持要让她吃儿童餐,江水眠看他们倒是牛排红酒吃得开心,自个儿怨愤的戳着土豆泥。
宋良阁倒是食欲不佳,饭没吃多少,上来的甜点和冰淇淋,他吃了双份,把卢嵇的那份也抢了。
这一天似乎过得还不错,卢嵇先给一大一小都买了软糖,又给江水眠买了个面上刻着月亮和小兔子的怀表。
一行人回到饭店,卢嵇下楼去跟前台说事情,宋良阁从衣柜旁边把他的那个长皮箱拿了出来。
他只是整理,江水眠趴在床尾看。
那长箱子里居然还有一把长弓,一簇弓箭,两把细长的苗刀,几对短刀,一只比脸盆小一些的圆盾和一个形似衣撑的铁器。
她没想到宋良阁经常提着的这个长箱子里居然有这么多东西。她指了指她不认识的衣撑似的玩意儿,问道:“这是什么?”
宋良阁抬头朝她一笑:“钩镶。其实是种简化型的盾牌,克敌利器。”
江水眠托腮:“你带这么多冷兵器也没用,又干不过枪。”
宋良阁平日和气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服:“谁说干不过枪。要是遇见卢焕初这种算我倒霉,可也没几个是他这种使枪高手。高手用弓,比新手用枪快多了。”
江水眠:也是,这年头都是非自动的老枪,填装又慢,还真不如有些人拉弓射箭快。
江水眠:“你们是要去做什么?”
宋良阁睫毛抖了抖:“……问这么多。也不是我们头一次晚上出去办事儿了,你睡你的。”
他提着箱子到外头。
卢嵇这才从外面回来,进屋哄她睡。她闭眼装睡了好久,卢嵇缓步离开。
她侧耳倾听,俩人合上了外头的大门。
卢嵇看着浪实则很小心。
他锁上内锁后,用削成三角形的薄竹片夹在最下边的门缝里卡死,才离开了汇中饭店。
卢嵇刚走,江水眠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男式的拖鞋到门口去,拧开内锁,推了推门,果然推不开。卧室里,卢嵇的衣箱都还在,他们并不是离开了。
她掏出小怀表,现在是晚上将近十点。
江水眠坐在了正对门口的大沙发上。
果真让宋良阁发现了啊。宋良阁这人也够奇怪的,他似乎有意想告诉江水眠事实——就是要去杀你父母了,从一开始开枪救人就没打算掩藏真面目,你要恨便赶紧恨吧。
她在沙发上仰躺了一会儿,总等却等不回来,远远有江面上汽轮的鸣笛声,她想坚持着,但身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她揉揉眼睛,不经意睡着了。
再醒来是因为一阵敲门声。
她低头看表,竟然是两点半了。
卢嵇如果回来了,不可能敲门的啊。
江水眠靠近白漆门,这年头还没有猫眼。
她开口道:“哪位?”
外头的人似乎没想到会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开口:“你好。我找卢先生。”
江水眠一愣,道:“你找错了。”
“卢嵇与宋良阁是住在这里吧。我姓今村,是他们两位的熟人。是卢先生的哥哥的朋友,能让我进来么?”对方自称日本姓氏,开口却是带着点湖南味儿的中文。
江水眠直截了当:“不能。你如果撞门,我会按呼叫铃的。这里是英租,我劝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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