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还来得及多想,阿沛已经抽锏过来了。
卢嵇稍微往后退了一部分,他尽力把自己也藏在树影下,避免自己位置太明显。
如果江水眠看起来危险,他有自信能够开枪打中移动中的长发青年。
不过,卢嵇心底并不觉得江水眠会输。
他见过她拿刀许多次,虽然她那么娇小,但卢嵇从不觉得她会在这方面是弱者。
江水眠穿着英国产的蕾丝边白袜,只剩一只的小白鞋早踢到一边去了,光脚往后退了半步。阿沛手中的锏已然朝她刺来,江水眠不上前,只躲。
同样攻击思路的兵器,她的长度是匕首,比较起来就是跳起来打人膝盖,完全不具有优势,只能看看这人是否有什么破绽。
她躲了几步,就快贴在了卢嵇千疮百孔的大别克上,阿沛手中锏快到身前,她顺着车皮滚开,一身小白裙都给卢嵇擦了车,拉开后门想挡他一下。哐哐两声,一击一刺,车窗碎成渣渣,车门被扎穿了一个洞。
长发青年扎穿了后,轻轻松松就能拔出刀去。
现在江水眠不想比武了。她开始眼红对方手里这把锏了。
眼红的同时,她也看出点门道了。
锏一般都相当重,少则五六斤,多则七八斤重。听起来比不上里的关公舞大刀,但要是能耍起来双锏,基本什么大砍刀都会在他手里跟玩儿似的。
这么重的兵器,累的不是挥起来,而是讲究抗拒惯性。
重武器惯性大,挥击时扫出的扇形也就大,将武器拿回到身前准备出下一招的时间就更长,就会给了对手攻击的间隙。这长发青年的身材显然也不具备将两把这样重的武器玩的如小刀的力气,他想避免这种状况,依靠的就是刀柄末端的球形设计。
既然不能抗拒惯性,干脆就握住刀柄,顺着惯性稍加一点力气,就让锏快速的顺着手腕绕一圈,重新握回手中。
江水眠现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一直在倒退,阿沛几乎要烦了,却看她忽然一改常态,扑了上来!
一把短匕与他左手的长锏相抵,护手的铁钩纠缠,挡在一边,两人都是空门大开——
他正要挥起右手,却看着江水眠贴的极近,近的连她脖子上带的吊坠他都能看清!
二人右手兵器击在一处,却不是刀刃相接,而是江水眠的刀柄扣住了他的刀柄下部,反手一拧,趁着他将锏调转方向时候兵器离心力最大的瞬间,将右手的锏生生从他手中拔|出来!
长发青年也是近距离看见她的脸愣了片刻,没提防,她紧接着一脚踹向长发青年腿间,他本能的朝后退步,江水眠本来也没指望踢成,迅速退步,拉开了距离。
阿沛呆了呆:“你是……”
江水眠才不管他,两只手三件兵器,她将自己其中一只匕首扔出去,钉在卢嵇旁边梧桐树的树干上。
现在,她手里只有一把短匕,一把长锏,攻击的花样和招式,瞬间多了起来。而对方只剩下了一把长锏,攻击和防御只能靠这一把兵器了。
卢嵇只感觉匕首扔来的小风,吹动了他不听管教的碎发:“……”
也不知道她是对自己技术很有自信,还是压根不在乎扎歪了之后再嫁。
然而就是这个角度,江水眠面对他,背对着对方的枪手。
卢嵇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他把枪口对准长发青年,正要出言提醒江水眠,忽然看到路对面树荫下,枪口白光一闪,照亮了对方的一点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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