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们去医院!”
鲁妈叫着丫鬟们上楼:“别怕,把他们的尸体都拖出去,把地上擦干净。叫什么叫!不就是一点血么!不就是死人么,他们都该死,跟过年的猪羊鸡鸭有什么区别!”
江水眠拽住鲁妈:“鲁妈,没受伤吧,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
鲁妈在楼梯上回过头来,扶住江水眠的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江水眠会武,会弄些刀枪,以前也见过她没长大的时候在院子里练枪。但刚刚那角度刁钻血rou横飞的几枪是她开的,仍让鲁妈很难跟她联系起来。
不过想来,江水眠几乎时时刻刻在卢嵇左右,跟他走南闯北,应该已经见过很多场面了……
鲁妈笑道:“我没事。是我该见见场面,也是我们懈怠了,没替五爷守好家。太太先去楼上歇吧,他们没去三楼,应该还都是好好地,下头我们来收拾。”
卢嵇也点了点头,半拽着江水眠上楼去。
江水眠有点沉默,她进了三楼卧室,刚刚的纷乱、枪响、对峙仿佛都是错觉,这个房间一如他们去北京之前。她忽然摘掉帽子拆开发髻,快速脱下一群,脚一抬甩到沙发上去,气势汹汹的光着脚穿着内衣跑进浴室里。
卢嵇:“眠——”
还没说完,江水眠用力扣上了门,一字一顿喊道:“我、要、洗、澡!”
卢嵇连忙抬手:“好好好,你洗!”
他坐在沙发上,抠着裤腿上几点血迹,惴惴不安了起来。难道江水眠是因为他同意所以生气了,亦或是说她不赞同他的选择?
江水眠一贯洗澡磨磨唧唧,这次确实跟打仗似的,不到五分钟,头发都没有洗,就穿着睡衣披着浴巾打开了浴室的门,一阵热气跟着蒸腾出来,她光着脚跑出来,看都不看卢嵇一眼,蹦到床上,脑袋蒙在枕头里。
卢嵇脱了外套,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眠眠?”
江水眠一阵拳打脚踢锤床:“我生气!我生气!他凭什么闯进来,这是我们家!就连徐金昆都不敢来,只能约你在石园见!从来没来过外人,凭什么!”
卢嵇失笑:“因为这个?”
江水眠弹坐起来:“因为好多……我说不上来,我就是感觉到被冒犯,也不止如此,我感觉……”
卢嵇笑起来:“你感觉不能那么快意恩仇?”
江水眠觉得这种说法显得很孩子气,但确实找不出来更合适的了。她又摊平在床上,伸开脚:“对。”
卢嵇跳到床上来要挠她痒,江水眠挣扎了两下,忽然抬起手来,摸着他的脸:“你不生气么?你就不难受么?”
卢嵇胡子很扎人,他趴在她身边,两只手还在数她肋骨,卢嵇眼睛垂下去,嘴唇勾起来:“生气。但我就不能像你一样去打他。说是难受,我更是迷茫……眠眠,你刚刚说的那些什么以后的事儿,你怎么能想出来的。”
江水眠在玩枕头:“因为我确实知道。你也应该记得,我小时候……就、就不像个小孩儿。你就当我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类似于通灵吧。”
卢嵇:“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了——未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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