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钳住,难得清醒的间隙里他忽然后悔不跌,早知道老老实实把新衣裳给他不就好了?做什么偏要兴起逗弄男人的念头,这下自作自受,吃苦的是自己了吧?
自我反省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被下面不断深-入的力道撞-击的失了神,周余隐忍而又克制地咬紧了牙关,脑子里被chao水般涌来的快-感炸的迷糊一片,揪紧床单的手几度脱力,热气上涌,越来越多的刺激让他有点承受不住,条件反射地往前爬开两步,却又被腰间的手掌控制在原地,只剩下一只右手无措地从被窝里伸出,抓取到片刻的凉意。
“唔……”
在对方一个用力的戳-刺下,周余嘴里泄-出一抹呻-yin,像一滩泥一样趴下了。怕他着凉,段戎扣住少年的手,几乎没用什么力道就将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媳妇重新塞回被窝。
无人注意的烛光最后一个跳跃,委委屈屈地熄灭掉了,室内重归一片黑暗,连带着床上的动静一起安静下来。
片刻后,有人披衣下床推开门出去了,不多时又进来,明明是在黑暗中却游刃有余地在床边停下,铜盆接触地面发出一声响动,装在里面的水也跟着一起晃动了两下。
这些,已经沉沉睡去的周余自是不觉。
第二天一早,他醒过来就对上男人带着笑意的双眸。
“醒了?睡得好吗?”
周余默默地扭过头,暂时不想和他说话。
段戎来到床边坐下,温热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少年露在外面的脖子,察觉到温度有点冷,帮他把被子重新往上拉了拉,嘴里说道:“新衣裳很合身,为夫很喜欢,有劳小鱼了。”
周余一顿,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眼神里写着显而易见的控诉:“你是故意的。”
实际上昨晚上已经发现了新衣服却故意装作没发现,借题发挥把人吃了好几遍的段戎一脸无辜:“我早上起来找衣服穿才看到的。”
周余懒得听他狡辩,他动了动,察觉到腿间并无黏腻,心理上却还是觉得不怎么舒服,于是说:“我要洗澡。”
“得嘞祖宗,”段戎把被子一卷,将人整个卷进去,再合着被子一起抱起,走到里间,“热水早就给你准备着了。”
被放进浴桶里,周余整个人往水里面一缩,热气腾腾立马包裹住他的身体,舒服的他叹了口气,人也彻底的清醒了。
借着热水洗了把脸,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懒洋洋地问道:“什么时候了?”
段戎帮他把头发挪到一边:“辰时将末。”
也就是快九点了。
周余不再耽搁,泡了一会儿便起身穿衣。
“今儿要做什么?”段戎问他。
他外出期间,周余在家里忙上忙下,眼下他得空了,便想帮着分担一二。
周余唔了一声,问道:“阿斐走了吗?”
段斐平时差不多是这个点去镇上,偶尔还会晚上那么一两刻钟,酒楼的钥匙除了他有,何家小子也有,比起他这个老板不怎么上心的态度,何冬文却是很准时的初现在酒楼。
“走了,你找他?”段戎手指在少年的耳朵上摩挲了两下。
周余看他一眼,倒也没有躲开,只是说:“阿斐不在,那就你来吧。”
段戎沉默片刻,说:“小鱼,为夫怎么觉得你有点嫌弃我?”
周余没做声,直接默认了。
昨晚把人吃的有点过火,段戎这会儿有点理亏,只好默默忍下了这波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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