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本意是要问自己亲娘的,话一出口才想起这声母亲是要叫嫡母的,只好在后面又加了二姨娘。
“哎,本来还好,如今老爷这事一出.....这两日都急火攻心身子就不如从前了。”
楚宁皱皱眉,心想既然是我母亲派来的为何不安排她自己身边的人来,看来这大夫人还是对她们母女不放心呐。
因这楚宁脸上不由抚上了几分或真或假的忧心之色:“妈妈现下与我详细说说父亲到底出了何事?”
邓昆家的不动声色的看了楚宁一眼,心说果然进了高门大户这人便淘洗出来了么?这丫头比在家时颇了多几分从容稳重。这样一想,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了几分,当下将事情原委详详叙述了一遍。
这中间包含了很多妇人式的抱怨和哀叹,楚宁将这些全部滤去,大概提炼出了事情的粗略。
原是年前怀县着灾时大批灾民往京里涌,京中不敢放入,便将灾民分批往就近的州县安置。然而过年前后正是银粮都紧张的时刻,京中一时哪里有那许多粮食赈灾,因便在各地方征粮。
淄县县令是个倒霉催的,本县的粮食本已征够上缴,而临县的运粮车却在即将出淄县的时候被劫了!正是非常时刻,朝廷哪里容得出丁点纰漏,淄县县令立即便被扣了顶监管不力,托赈灾后腿的帽子。可怜楚宁老爹,一个没任何实权的从七品县丞,就这样整个给牵了进去。
弄清事情,楚宁眉头蹙的更紧了。
这事若放在平时未必是什么大事,可在赈灾的关键时刻那就是枪口了。眼下灾情未完全解除,这事还在风口上,谁敢顶风上?
退一万步说即使此事有缓和余地,凭她一个后宅的贱妾又能如何?大夫人派人来当然是要她求燕瑾,可这人又怎会为了一个妾室的事情上心。
邓昆家的见楚宁眉头紧锁,半晌不说话,便自随身的小包袱中取出一封信来:“这是姨太太给您的信,怕您念着她,这次来特特让老奴捎来的。”
楚宁心里一动,接了信也没打开,便听邓昆家的又道:“老奴知道此事难,不然夫人也不会派老奴大老远得求到您这里。哎,其实说句老奴心里话,小姐未嫁之前老爷夫人对小姐都是疼爱有加的,小姐也极为孝顺。后来嫁了人,老爷夫人也时常念着,老奴想以小姐的孝顺定是不会袖手的。况且娘家也终是小姐的倚靠嘛,既便是小姐如今得了孩子,又有人宠爱,可事事谁料得准呢?老爷无事小姐自然会更好,二姨太太自然也得以享享清福。”
这几句半请求半威胁的话说的楚宁心里一阵冷笑,庶女出嫁后与娘家离德离心的事并不少,况且她虽为妾,毕竟与娘家比是进了高门的,她那嫡母想是有几分忌惮。
她低头轻轻摩挲着桌边,良久抬头客气的一笑:“邓妈妈说的极是,我又怎会忘了父亲母亲的恩情。且父亲如若有个什么,我在这府中怕也是要受人指点的,所以妈妈放心,事情我定当尽力。
只是你也知当下这事还在劲头上,我身为一个妾室,我家爷虽赏两份脸面,但此事哪有我说话的份,否则没的让人抓了把柄去。且让我思量个法子,先跟我们也打听打听,看如今是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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