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还被狱卒发现,领了大夫了处理了她的伤口,又继续任由她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独自绝望。
最后她试着绝食,可这意图还是被发现了。狱卒便每隔三日带人来强灌她一些流食,总之就是死不成。
这一切严怀朗都了如指掌,可他对月佼却只字不提。
虽说月佼之后像是当真忘记了第五静这个人,可严怀朗一直记得,当初在香河城郊外山上,她含糊提过的自己与第五静之间的种种,以及她趁夜单独去见第五静时说过的话——
“困囿在狭小黑暗的方寸之间。无力挣脱,看不到尽头,绝望到寂灭……那种滋味,比痛快死去,要难受百倍。”
他记得很清楚,小姑娘在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情,极力的平静之下分明藏了惊涛骇浪,实在太像时过境迁之后的回忆了。
以他对月佼的了解,他隐约能感觉得到,小姑娘当初会说出那样的话,绝非天马行空想出来的报复手段。
极有可能,那就是她自己经历过的绝望与无助。
但月佼显然不愿详谈这其中的过往,他便从不追问,不去撕开她心上隐秘而深重的旧伤。
他的小姑娘想要无心旁骛的新生,不再提前尘过往,那他自是要成全她的心愿。
他会护着她活得繁花似锦,自在热烈,始终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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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怀朗在宗正寺殴打玄明一事,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
事发三日之后的十月廿九,五名言官联名上书弹劾此事,同熙帝便在朝堂议事时不轻不重申斥了严怀朗几句,照旧罚俸三月,并煞有介事地勒令他暂停职务、无诏不得出京,就这样敷衍地堵了言官们的嘴。
不过,同熙帝转天就以提前贺严怀朗新婚为由,下旨同意他单独开府,并赐了他一座位于京城西侧的大宅。
有好事者偷偷去那宅子外头打量过之后,险些没背过气去。
宅子占地不小,足有半个高密侯府那么大;就光从外头瞧瞧那宅子朱门绣户晔晔照人,青砖黛瓦、丹楹刻桷,用脚趾头都想得出里头是如何层台累榭的矜贵气派。
任谁瞧着这宅子都不会相信,宅子的主人是才在朝堂上被陛下当面训斥过、眼下还是被停职禁足的“戴罪之身”。
原本就极看不惯严怀朗时常挑衅规制的一些人得知此事,简直气得牙痒痒,暗地里痛骂严怀朗是个“无耻jian佞”;可又偏偏说不实他如何无耻,如何jian佞。
有很长一段时间,朝堂上只要一提到严怀朗,就是“河豚遍地”的景象。
对此,严大人本尊只是“清风朗月”地无辜一笑,便就接着忙起自己的婚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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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回弦歌巷后,木蝴蝶与月佼彼此细细谈过别后种种,月佼才知道,原来玄明心中的扭曲病态远超她的想象。
木蝴蝶也是被掳到香河城郊外那座庄子中后才发现,以往但凡月佼用过的人或物,只要月佼不再用了,玄明私下里竟都偷偷想法子再纳为己有。
听了木蝴蝶所言,可把月佼给恶心坏了。
这也再次说明,前一世的纪向真果然是受了无妄之灾。
在玄明看来,纪向真是月佼的第一个男宠,既月佼“用过”这男宠了,又要丢掉,那他也一并“收”着。
而木蝴蝶在知道了月佼那曲折离奇的身世后,也不免感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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