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压低声音的轻咳,罗锦言听出是秦珏的声音,她把手里的团扇递给ru娘,在阿树脸蛋上亲了亲,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秦珏站在廊下,还是穿着日间酒席上的衣裳,修长笔直,如同一株迎风的树。
看到罗锦言,他伸出手来,罗锦言把手塞起他的手中,两人心有灵犀地去了长堤。
此时早已过了花期,堤上没有桃花,只有绿柳,细长的枝条垂到湖里,微风拂过,如同翠色水袖在夜色中的湖面上舞动。
“惜惜,累了吗?”秦珏问道,声音温柔得让罗锦言耳朵都麻了。
她噗的笑了出来,把小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却又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
秦珏从未放下练武,早年李青风送给他的那柄软剑已经练得得心应手,不过知道他用软剑的人并不多,大多时候,他都是在含翠轩里练功。
罗锦言的手圈在他的腰上,立刻感觉到异样,软剑缠在他的腰上。
秦珏平时要上朝,因此这把软剑他很少带在身上,而今天是休沐日,又是阿树的抓周礼,他全天都在家里,自是用不到软剑。
难道刚才他离开九芝胡同出去的时候,是去办一件危险的事了?
秦珏知道罗锦言已经感觉到那柄软剑了,他轻声笑了:“没事,我只是顺手带上了。”
“方才你去哪里了?”罗锦言问道。
“我把那几封信拿到手里了,刚才就是去办这件事了。”秦珏说道。
罗锦言微微一惊,她没想到秦珏会选在今天动手,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今天的确是个最好不过的日子。
中秋之前,九芝胡同秦家长房最大的事也就是阿树的抓周宴了,夏天里的宴请本就不多,秦家在七八月份只有三个孩子的生日,除了抓周礼以外,其他两个的生日自是不会大肆Cao办,因此也算不上大事。
今天明远堂里高朋满座,热热闹闹,秦珏便趁着这个时候动手了。
她想到秦珏是宴席散了之后才出去的,便问道:“官媒罗家怎么样了?”
秦珏笑道:“能怎么样?你既然说放他们一马,我自是不会做得太绝。这几封信的事,我没有透露出去,但是河间官家可能也是被这几封信吓破胆了,却又舍不得把这烫手山芋扔掉,竟然重金请了十几名江湖高手,又请了北直隶赫赫有名的福威镖局。”
罗锦言并不吃惊,前世她进宫后不到一个月,族叔患了风疾,家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了大哥。
大哥和她原本只是快出五服的亲戚,可后来在族谱上,她被过继成了大哥的妹妹。她封了皇后之后,大哥便封了彭城伯。
后来大哥死后,她找了一个远亲的小孩袭爵,又将这彭城伯的封号改为三代。
现在算来,这个时候族叔已经病倒了,主理罗家事务的是她这个所谓的大哥。
大哥这个人远没有族叔老谋深算,他做事很沉不住气,连带着几个儿子也随了他,在他们活着时,在京城里给她惹了不少麻烦。
如果换做是族叔,收到罗金瓶送来的这几封信,是一定会烧掉或者想办法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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