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着,三个孩子虽年级不一样,但也都送去私塾了,志哥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看到书就困。杰哥坐不住,常常想着出去玩。唯有淮哥,沈老太每个午后都回去三儿那儿,次次都看到他踩着小板凳,在那儿练字。
沈老太不懂诗词字画,但就冲着那份毅力,沈老太就觉得此子有造化,也许可成才。
“也是,淮哥读书耽误不得,这都一个月没去私塾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有空我们就来镇上看淮哥。”沈老太忙说道。
沈老头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老妻,向来老妻是最舍不得的,没得这次应得这么快,举起酒杯:“行了,大家住的也近,赶集还到镇上哩,来,干一杯,今年丰收好年。”
“干!阿耶高兴哩,今年阿耶可得多包些红包了。”
“噫!”
喝得男人们都醉醺醺的,各自扶着各自的男人回去休息。
江思娘摸了摸沈三那袖子,等到了屋子里,便推开他,笑骂:“装,再装!我还不知道你!”
倒在床上的沈三睁开眼睛,笑嘻嘻地甩了甩袖子,“还是思娘懂我。”
沈三惯是狡猾,可不想喝得个醉醺醺,落得娘子嫌弃,常日里约他喝酒的友人也不少,总有几个推辞不过的酒会,这袖子吃酒也是常有的事。
江思娘起先还常担心他,后来瞧着他那狡猾样,渐渐也就放心了,这在外,心思多的人总比心思简单的人好过活。
沈三脱下沾了酒的衣服,沈三还特地选了深色的衣服,袖子上沾酒了也不怕别人看出名堂。
江思娘拿过帕子给他擦脸擦身子,沈三许是喝了些酒,神经高涨,江思娘擦脸他就动这动那,江思娘瞪了他好几眼,沈三愈发过分,同江思娘玩闹起来。
江思娘同他在床上闹了起来,夜里头,两个人的笑声尤为明显。那擦脸的帕子也不知道卷哪里去了。
两个人歪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振邦,我瞧着姆妈还挺关心淮哥的课业的,你说要不要给淮哥换个私塾,我听苏家妹子说,咱们镇东有个秀才教书教的比较好。”江思娘想起这回事儿,问答。
沈三摇摇头:“这事儿不急,我是想给淮哥换个老师,但并非私塾。我想给淮哥单独请一位老师回来。”
江思娘大惊,坐起身,凭借着微弱的烛火光,看着他,“单独请老师是不是太过于浪费了,淮哥还不过是一稚儿,且不说日后怎么样,现在淮哥还没定性,若是读书不成呢?”
沈三笑了笑,也坐起身,望向儿子房间的那个方向,“思娘,你还没瞧出来吗?我们的儿子,他nainai的就是个读书的料!你瞧瞧这周围还有谁家的孩子可以像淮哥一样,定坐一整天,练字没人督促着天天坚持着?我想想我五岁的时候,大底还在地里玩泥巴。”
说到这儿,江思娘也笑了。
沈三顿了顿:“淮哥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三岁就想着自己睡一个房间,我瞧他也是乐意读书的。今年他刚上私塾,千字文已经背出来了,我书房里的不少书他都动过,虽是放回原位,可我书房里的东西我知道。他有这个心,我这个做老子的,总要在后面推他一把。咱们镇上没什么好老师,尽是一些无病呻yin、只会酸诗的老秀才,这城里头的孩子为什么读书好,而咱们乡下孩子难出头,还不是因为自小没接受好老师的教导,我现在既然有这个能力,他有这个心,我就得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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