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占了一部分,秋分,是一个很缺爱的孩子。
沈兴淮蹲下来,手握紧了伸到秋分面前。
秋分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眶里的泪水,水水的眼睛看向沈兴淮,她有些害怕这个哥哥。
沈兴淮摊开手掌,一颗糖在手掌,“谢谢奈送蜜娘七巧板。”
秋分抿着嘴,慢慢升腾起一丝羞涩,那颗糖的糖纸非常地好看,秋分有些想要又不敢要。
小蜜娘已经看到了这颗糖,朝着她的兄长啊啊地叫,手也一个劲往那边捞。
沈兴淮剥开糖,把糖快飞地塞进秋分嘴里,糖纸给小蜜娘。
小蜜娘拿到了漂亮的糖纸怀疑地看了看沈兴淮,把糖纸拿到鼻子边上闻了闻,还有残留的丝丝甜味,就放嘴巴边上舔,舔到了甜甜的糖渣子,高兴地直蹬腿,一个劲地舔糖纸。
秋分感受到嘴里的甜,已经忘却了刚才那点悲伤,小孩子总是如此,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很快,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心也没有记忆。
沈兴淮扯出她嘴里的糖纸,沾满了口水,因为长牙,小蜜娘的口水愈发不能抑制,他颇为嫌弃地用别在她身上的手帕擦了擦下巴,“咦,口水娃。”
口水娃还伸手要去够那张全是口水的糖纸。
这是小蜜娘的第一个新年,然后过了个年,按照这里的计算方法,她就两岁了,实际上却是一周岁还不到。
一般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但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一般只要两家人家商量好日子就行,像沈家,年初一是几个两个女儿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年初二是几个媳妇回娘家的日子。其余还有一些亲戚,是来回走动的,今年你请我,明年我请你,有个往来。
沈琴妹没有驴车也没有牛车,出行不方便,接送都是沈大去的,所以每一年最先到的都是沈英妹家。
沈英妹的大儿子刘悯已经十二岁了,从小就跟着父亲学医,现在经常跟着刘泉在外走动,样貌随着沈英妹,是个秀气相公,说话方式和为人处世却处处透着刘泉的影子。
刘老太这次没来,要留在家里招待远道而来的闺女,刘老太的闺女嫁到隔壁镇上,过来要有一段工夫,一般晚上也住这儿,隔日再走。
自从上次蜜娘的百日宴,沈老太颇不给沈琴妹面子之后,沈琴妹安分了不少,不敢作妖。以往秋收的时候,沈琴妹都要跑到娘家来,借牛借驴的,沈家自个儿都是请人帮忙收的,还得顾着她家,沈老太只是忍着没发作。今年沈琴妹倒是没敢来。
也是沈老太身上的一块儿,那点气到这事儿也消了,只盼着这个丫头能脑子灵光些,少作,好好过日子,谁家日子是蹭出来的,还不是自个儿过出来的。
沈琴妹带的年礼也比往年丰盛,是有意求和。往年沈琴妹都是带一点点东西来,拿一堆东西走,黄氏心里不痛快久了,要不是沈老太在上头,黄氏都像把她那点破鸡蛋扔出去,每年送来的鸡蛋还有臭的坏的,谁家缺这么点礼,连二房三房每年送来的供奉的零头都比不上,黄氏向来不喜这个二姑子,觉得她心眼坏,个性还这么不讨喜,当然黄氏是不会承认她有些势利眼的。
但这个世界上谁有喜欢给自家拖后腿的人?自然是希望有多些沈英妹那样对自家好处多的亲戚。
沈琴妹的小女儿莲姐儿已经两岁多了,长得和沈琴妹愈发得像,沈琴妹颇为自豪,自认为三个孩子里,只有小女儿继承了她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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