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的亦是寻得到。”谢氏闻言一阵羞恼,本想引着众人疑心杜氏寻名帖的法子,却被杜氏倒打一耙,被明着讽刺自己娘家人时常为着些蝇头小事央自己求上温阑,又是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当年因她一句话,自己便无名无分地住进西厢,这些年来一直是温氏族里的笑柄。生了温翰后,期盼着温翰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一雪自己多年来的耻辱,却不料此次乡试名次竟落在温曦后头,实在是让人愤恨!
“好了!如今翰儿和曦儿皆有入学的名帖,正是皆大欢喜的事,何必为了些小事伤和气!既然这事已经解决,那我去衙门,你们也散了吧。”当年杜氏母家在宜州的显赫温阑印象至深,并未质疑杜氏获取名帖的可能。当年的他,一面在仕途上依赖杜氏母家的资金支持,一面嫉恨杜氏母家,这矛盾的心态渐渐磨灭了他对杜氏的那点情感,会选择谢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谢氏的出身能让他从中寻到些慰藉。言罢,温阑放下茶盏起身离去,温曦亦扶着杜氏回了杜氏的院落。
院落亭里,杜氏询问温曦:“宜州书院何时入学?”“约莫月底。”温曦回道。“并未剩多少时日,你抓紧些时日处理在砀山的事务,收拾好自己的用品。”温曦点头,思忖一番道:“母亲,往后孩儿不在砀山的时日,您照顾好自己,莫与西厢有过多纠葛。待孩儿有能力在外建府时,寻个由头接您过去,远离这些是非。”
杜氏闻言一笑:“你当娘亲是这般沉不住气的?方才不过是谢氏主动挑事,若非如此我又何必与他们计较。”温曦点头,他自是知晓其中关键,只不过实在忧心杜氏在温府的处境。他这一去宜州入学,再过两三个月就要出发前往都里参加会试,无论会试是否能过,最早也要年前方能回来。自自己出生到今,尚未与母亲分隔过这般长久,自己不在砀山的这些时日,杜氏的境况委实让人担忧。
杜氏看着温曦蹙起的眉头,伸手轻抚:“莫担忧你娘亲,你独自一人在外才是要好好照顾自己,莫受了委屈。”温曦细细感受额头处传来的温暖,轻声道:“曦儿会每隔五日给娘亲寄一封家书,娘亲回信时莫要嫌繁琐,多叙述些,若是发生了何事,千万莫要欺瞒曦儿。”“好。”杜氏微笑道。
此去经年,今日额上那抹来自母亲指尖的温暖始终是温曦梦中追寻的白月光,每每思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诗词时,胸腔的酸涩总会充盈眼眶。从未想过蓦然回首间,母亲竟埋葬在荒凉的黄土之下,而作为儿子的自己竟然连看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来不及。世间种种,果然最怕不过“来不及”。
温曦听从杜氏的建议一一处理好砀山的杂务,仔细收拾了行李后便与温翰一同出发前往宜州。船伐摇摆间荡起水花阵阵,水花落入水中漾着丝丝涟漪。温曦站在船头,看着随船渐行渐远的砀山码头,和码头上母亲清隽的身影,心湖似乎亦被谁人投下的石子漾起丝丝涟漪。儿行千里,不止母担忧儿,儿亦牵挂母亲,盼望母亲能福寿康全。
约莫一个时辰便到宜州,上岸后温曦和温阑两人彼此间沉默着乘坐轿子来到宜州书院。宜州书院坐落在宜州近郊,榜山而建,高低错落的院落格局,分授课区和房舍区。要求每位入学的学子均要宿在房舍内,只有休课时方可自由出入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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