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香传来,呛得我连打喷嚏。
沿着院子的碎石小路走下去,是座很小的屋子,一个穿月牙白短褂长裤的小女孩正打着瞌睡地在门口熬药,手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随意摇晃,见到碧青神君走来,又急忙惊醒跳起来,笑嘻嘻行礼道:“神君远来,我这就去通知师父。”
说完后她也不等回应,就一溜小跑往屋子里去,很快,屋子里传来个慵懒的声音:“我说碧青啊,你万年无事不登门,这回又是伤手还是伤脚啊?”
碧青神君抱着我径直走进去,不客气地说:“伤寒。”
我这时看清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个穿着纯白色衣裳的男子,他长得不算特别美丽,五官亦无印象深刻之处,眼里懒懒散散,偏偏组合起来怎么看怎么顺眼,笑起来更是云淡风轻,仿佛千年不变的清澈溪水,沁人心扉,再也忘不了。
那男子夸张地张大嘴,做出惊讶的神情:“你也会伤寒?莫非今日东君从西边走了?难得啊难得。”
“莫林,你不要胡说,”碧青神君将我轻轻放在桌上,“给她看看,似乎是着凉了。”
“你居然养猫?”莫林表情更夸张地惊讶着后退了几步,突然抱着肚子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这战斗狂的石头脑子是什么时候开窍的?笑死我了!”
“别惹我生气。”碧青神君冷冷地说。
“好啦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莫林笑嘻嘻地走近还在莫名其妙中的我,“猫咪乖,我来给你看病。”
看病?!
这两个字眼吓得我心脏几乎停顿,不由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医院吗?”
“医院?奇怪的用词,呃……也可以这样说吧。”莫林捏起我的爪子,一通乱按。
我的瞳孔瞬间收缩,一段最黑暗、最恐怖、最深刻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中,激起惊涛骇浪。
忘记是谁带我去的了,也忘记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唯一记得的是有间白色充满刺鼻味道的诡异屋子,名字就叫医院。
有许多穿着和眼前男人一样白色长大衣的男女围着我,虚伪地微笑,他们看着我在不停地讨论些什么。
讨论到最后,其中一个大叔按着我,拿出一根长长的,刻着花纹,旁边有一点红色的玻璃棍子,甩了甩,突然狠狠地往屁股插去!!痛得我差点崩溃!
我拼命地嘶叫,拼命地挣扎,可是他们越来越多人按着我,怎么也不肯放手,直到很长很长时间后,才抽出来,看看上面的花纹继续笑着说什么40度……
我想逃跑,却又给抓回来,继续放在冰冷的铁台上,他们又拿出另一根玻璃管,往里面塞了些ru白色的ye体,揪住我脖子,用玻璃管上面尖尖的刺扎进去,直到ye体全部流完。
痛苦并不是在这个时候就能结束,接着而来的是白色苦涩的粉末,他们扳开我的嘴,将粉末倒进去,再往里面灌水,逼着我将它全部吞下,差点呛死猫。
听说人类的记忆总是会记住悲伤的时刻,而记不住欢乐时刻,我觉得猫也差不多,我忘记了很多很多东西,却无法忘记这段地狱般的经历。
而现在……我又置身在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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