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功。
那时候在他的眼里,叶沉鱼就像是空气一般的不起眼,他始终是那副淡漠的神情,淡漠到不余半点儿她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陈遇之钻了空子,有机可乘。
裴笙想,若是他陈遇之当初再狠心一点,下的是要人命的药,那恐怕他回来之后看见的就会是一具尸体,那样的一切,便是再也不可能挽回了。
他真的完全不敢去想象后果。
有些事只要差之毫厘,便截然不同。
唯一幸好的,就是现在她正好好的在他面前,没有再受到半点的伤害,而她的肚子里,还带着他们的亲生骨血。
“什么对不起......难道你在外面招惹了别的女人,做了对不起我和孩子的事?”沉鱼这时候才是轻笑出了声,佯装生气的板了脸,伸手在他的腰间,不痛不痒的捏了两下。
她的笑意是轻松的。
“还没有别的女人敢招惹我。”裴笙也不自觉的跟着她弯起的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好了,山茶说你昨晚一整晚都没睡,要是困的话,就再休息会儿。”
沉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似乎想起了什么,怔着目光的看着他,眉头拧在了一处,抿着嘴角,显然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他斗不过我的。”裴笙启唇,说的无比笃定。
那些年他给他下的药,刚开始没有防备,让他得了手,后来知道了之后,他也在尽力的压制。
虽然药效是已经去了大半,可是还是会有影响,但是那都不算什么,他能控制的住。
而他会让陈遇之付出代价。
为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付出代价来。
沉鱼其实是想知道她晕过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毕竟陈遇之那个人太可怕,这一次,想来他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会不顾后果的做出这些事情来。
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子,必然是完全无所顾忌的。
但是裴笙这么说......她也选择相信他。
沉鱼拉了拉他的袖子,身子往里头移了移,给他腾出个位子来,轻笑着说道:“你也睡会儿吧。”
裴笙确实已经很久没睡了,但是他却感觉自己没有丝毫劳累困顿的感觉,看着沉鱼给他腾出的位子,他顿了顿,还是和衣躺下。
沉鱼弯着嘴角,缩进他的怀里,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原本是刚刚才醒来,可是这么一会儿却又有了睡意,闭上眼睛后,没一小会,人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
很快就到了年关。
以往每一年的这个时候,皇城里都是十分热闹的,皇上会在除夕夜里,同皇后一起,登上城楼,俯瞰整个皇城的盛况。
许多老百姓都是举着花灯,将整个皇城照的灯火通明,然后挤到城楼底下,希冀看一眼当今帝后的尊颜。
只是今年怕是不能如此了。
皇后娘娘的病,反反复复,怎么都不见好,城楼上风又大,皇上担心她若是受了寒,会加重病情,便是连让她出门都不让,更别提登城楼了。
而宁淮大将军他还待在千阳镇,怕是到了年关,也赶不回来。
宁家一家的气息,都是Yin沉到不行。
靖国公府这边的情况则是完全不同的。
一家人聚在一起,一个都没少。
这年关庆贺之事,本来是应该由沉鱼来Cao办的,只是她肚子已经很大了,不好行动,于是老夫人便揽下了这家中大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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