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马车,只不过那些东西换成了虾酱而已。
最后是三叔祖,三叔祖拿着虾酱似乎很高兴,“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们这次买了新房子,搬了家,虽然是有原因的,但也算是新的开始,你们还办事情吗?”
办事情是这里的一种特殊说法,就是有什么婚、丧大事,办宴席,请大家吃饭的意思。
姜婉白他们这种搬了新家的,一般也会办一场,请亲戚朋友来吃饭,而亲戚朋友则带来米面等东西,俗称烧锅底,算是庆祝一番的意思。
姜婉白回忆了一下,脑子里只有模模糊糊的这么多东西,至于该请什么人,宴席该做什么菜,她却一无所知。
“三叔祖,你看呢?”姜婉白觉的既然三叔祖提起这件事,应该就有了什么想法。
“我这两天也在想这件事,本来你们家这事,倒也可办可不办,不过我看你们这日子越过越好,倒是办一场来的好。
一来,你们家最近事情多,亲戚朋友热闹一下,算是过过霉运,二来,也不能让别人瞧不起不是,日子虽然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但大家都说你好,你就有股Jing神劲,这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三叔祖说着,无意识的看了一下姜婉白老宅的方向,显然,他对田老五所做的事仍然耿耿于怀。
三叔祖说这些都是为了姜婉白好,姜婉白自然不会拒绝,“那就办,不但要办,还要办的风风光光。”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荷包,那意思不言而喻。
姜婉白这么有信心,只因为那荷包里不是别的,而是刚才田良东给她的银子,足有二十两。
一坛虾酱本来在集市上只能卖七八百文,但田良东按一两银子一坛算的,总共十三两。而且最后给钱的时候,他直接给了十两一锭的银子两锭,说剩下那七两是给姜婉白的润口费,感谢姜婉白将做菜的方法告诉他。
姜婉白本来想推脱的,但田良东说如果她推脱就是嫌他给的钱少了,姜婉白无奈,只能收下。
三叔祖也知道姜婉白最近手里有钱,所以就笑着点了点头。姜婉白的日子好过了,他也高兴。
“不过,三叔,你也知道我原来很少管事,怕有些时候想不到、做不好,这件事还要多麻烦你。”姜婉白这句说看似是客气话,其实是大实话,她对办宴席的事真的一头雾水。
“应该的,那我回去看看黄历,挑个好日子,回头再告诉你。”
姜婉白赶紧答应了,三叔祖这才离开。
等到三叔祖走了,姜婉白将她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总共有五十一两整数的银子,剩下的就是一些铜钱,也算是很一大笔钱了。
高高兴兴的将银子又挨个摸了一遍,又把那张房契也拿过来,她打量着自己的屋子,有些犹豫该将这些东西藏在哪里好。
柜子里?不行,上次的房契就放在柜子里,结果被田老五给翻走了,铺盖底下?也不行,以后万一烧炕,没准会把这房契熏黄了,坛子里?还是不行,万一谁要用这坛子,一搬这坛子,不就看见这些银子了吗。
姜婉白拿着银子,就像想要藏粮食的仓鼠一样,在屋子里面团团乱转,转了一会儿,她一眼看见了一边柜子上的那个花瓶,花瓶的口有些破了,但瓶身倒是完好的,而且口小肚子大,东西放到里面刚刚好。
高高兴兴的将花瓶拿过来试了一下,果然刚刚好,姜婉白便将银子跟房契都放到了花瓶里,然后又将花瓶放到了柜子上,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会在一只破花瓶里,还这么大喇喇的摆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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