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
最后他恼羞成怒,张开嘴自己咬自己的手臂,咬出一排排的牙印,猩红的血丝触目惊心。
视线里的“那幅油画”化开了颜色,蓝的白的混成了俩道模糊的水线,仁莫湾还是不忍心无视滕子封生生咬掉自己手腕上的那块rou。
他把脸扭回来,伸手捂住了滕子封的嘴,在与他爱的小封对视的那一瞬,他含着笑的轻动手指,在男人的脸上变成喜欢地摩挲,轻轻说:“别咬,我心疼。”
“媳妇儿……”滕子封像只受伤的困兽,他还是愿意与比他大十二岁曾经养过他的男人撒娇,他喜欢叫他媳妇儿,他呜咽着带上些许的哭腔埋首在仁莫湾的颈项里,“你原谅我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再也没有下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成吗?”
偷偷隐匿在窗内的水色忽然一惊,因为他透过窗子发现了不知何时找了过来的小任真,他想叫出来给滕子封与仁莫湾提个醒,却又碍于他们俩在那做亲密的事儿难以启齿,不得不为这俩人捏了一把汗。
“真真?”果然?被儿子撞见了房事都是件尴尬无比外加丢人现眼的事儿,饶是仁莫湾这种拥有金刚不坏之躯的男人也红了脸蛋。
站在树丛后面的任真被点了名字,不躲不闪还堂堂正正地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来到滕子封跟仁莫湾的身边,对于他俩爹在那媾合完全视而不见:“你们今天就离岛吗?”
吓!这孩子都听到了,那他站在那多半天了?
“别带上我,我要留下来。”说完,任真转身就走了。
“…………”
“……………”
“…………”偷窥的水色也好无语,这孩子太淡定了。
其实任真心里的活动很激烈,他原本是应了江小鱼那厮的话出来喊滕子封回去接着玩牌的,却不料撞见了“父母”吵架的一幕。
他平日里跟仁莫湾亲厚,但他的冷血却继承了滕子封随了男人的根,他也坚决不同意“父母”离婚,所以他没有觉得滕子封对仁莫湾强取强求是错误的,反而觉得作法很正确!
喜欢的,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得到。
不想失去的,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留住!
龙生龙凤生凤,这都是根上的问题……
滕子封带着仁莫湾走了,走的悄然无声,甚至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抱着他的“大媳妇”就滚回了家,立誓要跟仁莫湾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一分一秒都不分开,心甘情愿地当仁莫湾的“狗奴”去了。
俩人儿到了家才给迟骋去了一个报平安的电话,那家伙被江小鱼抢去电话好顿给滕子封埋汰,叽哩哇啦一顿生殖器问候他家长,最后威胁滕子封说如果他不赶紧滚回来,就把他小豁嘴绑个大石头丢深海里喂鲨鱼吃。
滕子封在那电话那面儿嘿嘿一乐回了江小鱼一句“滚你妈逼”潇洒地结束了这通电话,接着关了机,气的江小鱼直跺脚。
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儿啊?敢情那俩厮登岛一趟就把他家拖油瓶甩下然后就跑了????
“水色,瞧见我家老佛爷跟老鬼没?”
“………窘”
“咋的?天太热给你热的脸蛋子通红啊?”
“哈哈……”尴尬。
“嗳对了,你咋的会未卜先知啊,咋知道滕疯子那厮回裕华了呢?”
“这个………”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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