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僵了一下,她虽然知道凌君胤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想到这么久,不过,埋在他怀里闭眼倾听。
“我一开始不敢确定需要证实,便让落尘和落冰夜里潜入长寿宫听到了一些事,只不过,出于私心,我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知于你,更没有替你将她弄死在长寿宫报仇。”凌君胤说完这些将云瑶抱得更紧,他当初有太多顾虑。
云瑶憋着一口气不做声,她理解对方的做法,可是没办法在这么快时间消化。
“再到后来,我有很多次都想将这件事解决掉,可都犹豫了,因为,你的事情我们能等,皇祖母的,等不了。”
原谅他,在这几年来多次犹豫中倾斜了,他觉得,他和云瑶之间还有很多的以后,凌阮清也会得到该有的惩罚,可是,允秋水年纪大了,在对方一次次哀求之下,凌君胤不得不顺从。
“皇祖父死的那一天,宫殿里只有本宫一个人,空荡荡的大殿,地上尸体七孔流血死的很惨,太医确诊中毒而亡,面对父皇目呲欲裂,母妃痛哭哀求都无用,是她,将本宫护的紧紧地,任别人说的证据确凿她都不肯将本宫推出去,直到今日,本宫都记得那天皇祖母掷地有声告诫他们的那句话:只要哀家还没死,只要这个汉东还认哀家这个太后,你们谁敢动哀家皇孙一根手指头,除非从哀家身上踏过去。”
凌阮清披上黑色斗篷从侧殿角门离开,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莲心,简单的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向宫门口行驶。
“要通知太子爷吗?”宫殿高处,两道身影背对背靠着,其中一人抬了抬下巴询问。
落冰低头看了眼,擦着手上武器:“太子说了,不管她要做什么都不用拦着,应该就是不用汇报。”
“喂,你说,她到底把东西藏在了哪里?”落尘眯眼凝视着已经看不到的马车位置。
落冰摇头没做声,落尘托着下巴依旧还在思量。
“不管藏在哪里,这么多年了,终究是该有个结果了。”落冰将短刃举起来端详,眯眼冷声道。
落冰搓着下巴:“怕只怕,让那个三王爷捷足先登。”
“哪有那么容易。”落冰嗤笑,“别小看了这个凌阮清,她的野心,不亚于那三王爷,与虎谋皮的道理她可是清楚得很,哪能在自己还不曾达到目的就轻易将王牌送出去,她可不傻。”
“倒也是。”落尘点头。
落冰忽而跃了出去,连点几下消失在殿门前,落尘也在下一刻快速跟上,两人离开了太子东宫范围。
月朗星疏,微风舒爽。
大街被黑暗笼罩,偶尔能听到打更的声音,巷子口延伸向远处的拐角,出了范围便是坐落京城东面的慕容侯府。
耸立高墙,大门紧闭,不算张扬的门匾,宅子内,摇曳的灯笼已经暗了下去。
主院厢房,光线明朗。
关氏伺候面前人更衣,换上简单舒适的居家服,低着头轻轻柔柔道:“侯爷,你可听说了坊间风言风语?”似不经意询问。
慕容靖眉头一簇:“你又听说什么了?”稍显不满的质问一句,绕过她往内屋走去。
关氏深吸口气愤愤不平,转身,对方已经斜靠在床铺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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