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他的住所,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
韩仁锋的房间内不大,却做了三层隔断,所以显得每一处都尤为狭小。中堂供着武圣人画像,香火不断;右手边乃是寝室,而至于左手边,却单独设了一个小门,锁了起来。
段崇对着自己身后的信鹰子使了一个眼色。
信鹰子抬起眉看向他,显然诧异。得到段崇再次肯定的点头之后,他随之笑起来,施施然走到门前。
他在锁上来回摸了两遍,只听“咔嗒”一声,他就抬起手来,冲着身后的段崇晃了晃手中已经被打开的锁。
门被推开,浓郁的檀香钻入鼻尖,眼前红烛高升,整间屋子都被映得红彤彤。
面前的炉鼎中升起袅袅青烟,如云雾缭绕。正对着门,供奉的不是灵牌也不是圣人,而是一尊狐狸像。
“你们做甚么!”
韩仁锋这厢跟人回来,见内室的门被打开,一时疾步上前,挡在段崇面前,推搡着他的肩膀:“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段崇很从容地退了出来,韩仁锋颇为紧张地关上房门,又重新将锁扣上。
韩仁锋愤愤着一双眼看向段崇。他长得并不算出色,但脸部线条尤为硬朗,眉中心隐约可见一个“川”字,似乎皱眉已是常态,平日里不顺心的事很多,但眼神尖锐,充满着不忿和不甘。
见了段崇,他道:“关于叛乱一事,段大人不是已经交差了么?为何又来找我?”
段崇越过他,望向紧闭的门扉,“韩大人是在供奉狐仙?”
“与你无关。”韩仁锋微怒道,“有甚么话尽快说清楚,下官还要去练兵。”
段崇说:“兵怕是练不成了,劳韩大人跟本官到六扇门一趟。”
“所为何事?”
“为了芳芜的案子。”段崇道,“韩大人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罢?”
韩仁锋怔渐起警觉,目光如刃,“你已经知道了?”
段崇了然一笑:“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是在宫中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因为有阿翘口供韩仁锋是芳芜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所以他算作嫌疑人。段崇按例将韩仁锋带回六扇门审问,并着令信鹰留下,仔细搜查他的住处。
审讯房中,韩仁锋被锁上了脚镣,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
段崇的手下自然不差,在韩仁锋巴掌大的房中敲敲打打不过半个时辰,果然搜到一些不比寻常的物什儿。
段崇和杨世忠一起来到审讯房。
杨世忠将信鹰子从内室暗格中搜出的木匣子摆在韩仁锋面前,另附一只装着萎败梅花的荷包。
段崇盯着韩仁锋:“是韩大人自己解释,还是要本官一句一句地去问?”
木匣子里面装着的事一团银丝,正与环山园中捆缚芳芜的银线一模一样。
至于这只荷包,定然就是阿翘口中那只芳芜送给韩仁锋的荷包;届时只要唤阿翘来辨认,韩仁锋和芳芜的关系就毋庸赘述了。
韩仁锋没有吭声。
段崇就问:“芳芜是不是你杀的?”
韩仁锋慢吞吞地回答:“是。”
“为甚么?”
“她非死不可。”
段崇眉目一沉,声音雪亮:“一个普通宫女,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再好的宫女,她也是奴才。奴才就是最该先死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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