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他的善学和敏记,毕竟在他面前,她只完整地唱过那么一次。
小依米听得入迷,笑起来的同时不忘伸出手,想摸摸父亲的胡茬。
宇文凉担心硌到她嫩嫩的指尖,带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小依米咯咯笑出声来。除了木木,还没有谁能得到她的笑声。
宇文凉冲着两人得意一笑。
木木看着他的笑,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原本正平稳地站着,忽然向一侧踉跄了几步。宇文凉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司徒钊上前替宇文凉抱着依米。依米本不愿意,嘴一瘪似是要哭出来,但转眼见是他,面上又笑容露了出来。
宇文凉神色紧张:“怎么了?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吗?”
木木有些听不清他的话。她耳边隐约响起了男子的歌声,却不是车前的小调,亦非她所知的任何一首。
“是你在唱歌吗?”木木看着宇文凉。
宇文凉朝她摇头,木木靠着他,闭了闭眼,想将那种感觉驱逐出去。半晌,歌声渐渐消失,她松了一口气,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地的花。
在沙漠里,一地的依米花。
宇文凉不知道木木为什么讳疾忌医,但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他也顾不得其他,立刻派人去请雁城最好的大夫。
本以为还要与木木拗一拗,熟料她却松口,同意大夫前来诊治。宇文凉心神稍歇,朝司徒钊微微颔首,后者会意,抱着小依米离开了大帐。
宇文凉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木木接过喝了几口,便双手握着茶杯,没有松手。
“你说,陈秉能进入车前,是因为他入赘了。”
宇文凉将她手里的茶杯拿开,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袖子里。
“是。虽然曾经的主笔托辞忘记,但主司孙大人却记得此事,不过那时他还只是副司。”
“那陈秉是入赘到车前的哪户人家?”
宇文凉握住她冰凉的手,慢慢道:“孙大人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经手皆由当时的主司负责。”
“恩,他还在吗?”
“他很早就告老还乡,前几年在家中去世了。”眉心微皱,“不过孙大人推测,女方应是车前的高门贵族。因为之前便有熙国人欲借此法进入车前,可却无一人成功,而他们入赘的家户只是车前的普通人家。”
木木嗯了一声,靠得他更紧一些。
“既旻。”
“我在。”
她声音有些小:“我以后可以喊你夫君吗?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宇文凉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当然可以……话本终于教了你一些实用的东西。”也不枉他Jing心挑选了那么久。
木木笑了笑:“夫君。”
“恩?”
“你让我见见他吧。”
宇文凉沉默了一会儿。今日她带着孩子来的用意很是明显,无非就是担心他反悔。他起先确实想,但如今——
“他让你想起了什么?”
木木迟疑地点了点头,片刻后才轻声道:“我其实忘记了一些事……一会儿大夫来了,你就知道了。”她的记忆只有为奴后的经历,可是为何成奴,又如何成奴被人贩卖,她却有些模糊。最早的印象,也只是一个奇怪的梦境。
宇文凉伸手从她衣领里拉出布绳,将小囊握在手里,语气疑惑:“也不知道八根头发管不管用。”傻气地去掂掂重量,以为有些轻,“不如我再给你拔几根?”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