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在寺中的孩子们都见到了,都可以为证。”
祝北赫一脸不屑:“谁不知道你越家财大气粗,嘉福寺一年到头受你多少香火?有钱能使佛推磨,那些和尚能不替你说话么?”
“放肆!”承平帝一直Yin沉着脸不说话,终于一声低喝。
祝北赫这才想到,毁僧谤道,是犯忌讳的,忙道:“是是,是臣急不择言了。臣的意思是说,嘉福寺的主持长老济澄大师的确是一代高僧,可是昨晚上,他在定国公府中做法事未归,不知道寺中发生了什么事。越季所谓的证人,不过是庙里一个知客僧和几个小沙弥,又常受越家香火,他们说的话怎么能信?”
吴贵妃原来正在一旁的暖阁中。承平帝虽已疑心,但也不能让妃子王爷同堂对峙,那也太不成体统,所以命她在阁中候命。外面的对答吴贵妃听得清清楚楚,越听越是焦心,自己又不敢擅动,唤来一个宫女,交代了几句。
那宫女依言绕到正门外,吴双正在那里等得不耐烦。宫女悄悄拉她到一边:“娘娘知道,小姐昨日也去了嘉福寺。别管您见没见到钟离王,待会儿问到您的时候,您只咬定见过,便可以为娘娘解眼下之危。那个越小姐跟钟离王不清不楚的,她的话他们不信,可咱吴家跟钟离王井水不犯河水,您说的话,他们一定会信的。”
见吴双似在一直想着什么不表态,宫女直着急:“您倒是说句话啊。”
吴贵妃等得如坐针毡,终于见那宫女回来:“双妹……”
正这时,听到外面宣召吴双了。吴贵妃的一颗心立时提了起来。
只听吴双一字一句道:“臣女虽整日在嘉福寺,但一直在家兄灵前诵经,并未外出,所以不曾见到钟离王,也不曾听有人提起。”
吴贵妃一呆,身子不由向后一倾,瘫坐在了榻上。
“这位双小姐,也忒自私了,亏娘娘一向对她照顾有加,什么都想着她。”宫女恨恨道,“她说什么也不肯照着娘娘的意思说,说是不愿跟揆文王世子作对……”
吴贵妃喃喃的:“那我该怎么办……”
“双小姐说,您只说那花灯是王爷强送来的,您并不想要,只是还没来得及丢。至于街上被人撞见的,也是他苦苦纠缠您,您已经言辞拒绝了。反正只要将所有的事一股脑儿推过去,不就行了?”
“这怎么成……陛下又怎么会相信?”
这时只见外面一个太监禀道:“凤翔公越老太傅求见,正在宫外候旨。”
承平帝脸一沉:“他来做什么?”
“担心吧。”太后道,“小月季可是老国公的心头rou。”
承平帝不快道:“还不够乱么。当宫里是什么地方?但凡担心的就都想要进来,岂不添乱?让他外面候着。”
那太监刚应了声,又一个太监快步进来:“潇湘公吴老太师求见,正在宫外候旨。”
祝北赫听得好笑:“开养济院么?老天拔地的都赶来了。”
承平帝狠狠瞪他一眼——都是他惹出来的。凤翔公和潇湘公都是多年不朝的元老,同一天前后进宫,传扬出去,肯定更要为此事‘增光添彩’了。
越毂既不能进来,吴誉也便被挡在了外面。二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无话可说,彼此打了个招呼,便你抬头看天我低头望地。
这时一个太监出来,搬了个小杌子:“潇湘公贵为太师,天子事师从尊,特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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