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儿,习惯了。”他知道,长的好看就是他的错,怪不得别人!
“那你家在哪儿?你爹娘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那老伯又重新问道。
几个问题突然就这样砸过来,千夜本来还清明的眸子,在这只有一盏灯光和一丝月光下猛然就暗沉了下来。
低头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又重新抬头看着那老伯牵强的笑了笑说:“ 我没有家,爹娘…前些年在路上被盗匪砍死了,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魔教的人不就相当于这儿的盗匪吗?而且只会比盗匪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魔君这个级别的人物?
那老伯听完后眉头紧皱,良久才悲痛地摇了摇头:“ 唉……这天杀的,你也别想那么多,我有一个徒弟也被盗匪给抓了去,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说完就又闷头吃饭。
“徒弟?”为什么心里突然就有一丝异样划过呢?
但在看看那老伯沉默的脸庞,千夜知道这种让人心情低落的事不提也罢!随即也就不在说话。
晚饭之后,千夜没有留下来跟着老伯一起收拾东西,就直接回到了那间被收拾好的房间。
可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想来这也苏醒了一天了,见到了狐言,还见到了这个让自己感觉非常奇怪的老伯。
这事情……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发展的?怎么刚苏醒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
愣了一会儿神,又随手摸到被自己放在床头的束神环,在透过窗子洒下来的月光照射下仔细看了看,从束神环被他给变成了这副样子后,他就没打算在把他变回来,免得招人注意。
现在虽说是回来了,那他以后要去干什么呢?这个还真得好好想想,毕竟他已经不是天主,这六界存亡也和他在没有半分瓜葛。
……
在竹楼不远处,一个身穿玄衣的挺立男子,手负在背后看着竹楼的方向,眼眸深沉,在这黑夜里更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如何。
“ 天尊,为何在此处驻足?”走在后面的肆冥见前面的人突然不走了,忍不住开口好奇地问道。
莫落年的眼眸突然就暗了暗,缓了一会儿才有些低沉地开口:“ 没事,总觉得……这附近有属于我的东西。”说着是觉得,但这不容置疑的语气也是让人心里微微发寒。
身后的肆冥还没有在开口说话,莫落年就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说:“ 兴许是感觉错了,我们走吧!”接着便在没有任何言语。
看了看前面走着的莫落年,又疑惑地转头看了看小竹楼的方向,属于……天尊的东西? 但他没有任何的熟悉感啊!
等到莫落年都走出了一段距离,肆冥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躺在床上刚有些睡意的千夜,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来由地就感到一阵心慌,赶紧拍了拍胸口,以压制那突然就有些不正常的心跳。
这种感觉更像是……
然后他想也没想,就只穿着一件里衣便直接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没有穿,但又突然想到老伯就在离他不远的另一间房里休息,所以他本还有些慌乱地动作,此时也变得有些轻手轻脚。
慢却不失稳的轻声到了竹楼的廊坊处,千夜站在那儿,眼睛看向竹楼前方黑色茂密的树林里,就像在黑夜里他的眼睛,也能穿透一切事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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