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问他是几号请的假?接待员回忆了一下,说了一个日子。
我的心骤然狂跳了起来……
我是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决心与廖凡耗上了。赖在他的部队不走,最后惊动了他的连长,过来问明我情况,想打发我回去。
连长以为唬两句我就会走,谁知我不进油盐,一意孤行。他没办法,只得给廖凡打了电话。
廖凡在话筒里气得冒烟:“奚晓晨你是狗皮膏药么你是女人么这么、这么……”能让他都找不出形容词,可见气得不轻。其实此刻我反而镇定了。我下了决心,不问出简南音的下落,就算有人拿、枪顶在我额头上,我也绝不退缩!
“廖凡,我现在不问你南音的事儿。我就问简向北。他现在是我公司的员工,突然失联,我们要赔偿对方损失的。我知道他们简家不缺钱,可是这关系到他个人声誉和未来前途,你们也不关心?”做事要讲究战略,他那么恨我,又是那么爱简南音,不告诉我也是正常。所以我打算曲线救国。只要找到简向北,还怕找不到他姐么?
另外,这句话实则是给他个台阶下,因为他心里肯定清楚,我既然找来这里,就没那么好打发。
还算他识时务,久久叹息声不绝于耳:“呵呵,我就说你怎么追到的南南,今天我算是领教了。好样儿的奚晓晨,你厉害,我服!”
“也别废话了。我告诉你南南的下落。”
我大喜:“真的?”
“嗯。”说完,便挂了电话。很快,我手机上接收到一条短信,是某某医院的地址,另外他还打了一行字:到了给我打电话。
在看到医院地址的时候,我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那个连长猛地拍了我的肩,我才如梦初醒般抓住的衣袖,恳求道:“你能不能派个人开车把我送回去,我有车?”
一路上,我坐在后座位上,冷汗直流。后来昏昏沉沉中竟睡着了,似乎梦见了什么,是真的梦见了什么,我不想去回忆,心脏倏的抽紧,被深埋的恐惧牢牢抓住,猛然醒了过来!
小战士回头道:“到了。”
“到了?”我的声音像生了铁锈一般的暗哑苦涩。往外一望,正是某某医院大门前。
我给小战士打车回去的钱,他没要,说正好来上海探望战友什么的,我不再管他,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给廖凡打了电话。
他接了后,语气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带着竭力掩饰的惶恐和焦急:“奚晓晨,你快来吧。也许……也许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我怔怔地问。
“实话跟你说了罢!”他的嗓子有刹那的破裂:“她病了,很重的病。那天跟你见完面,她就疼晕了过去,被拉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的眼泪缓缓流下。
“……一直在重病监护室里抢救,刚才又抢救了一轮,情况不太乐观。她爸妈出国,正往回赶,我想她也想见到你……”
不等他说完,我问:“她在哪儿?”
“C楼五室,记住,是拐角那个房间,上面写着ICU-3。”
我挂了电话。日头悬在我头顶,天旋地转,眼前一阵一阵发着黑!但我没有耽搁,脚步沉重,似乎下一刻就要绊倒自己,但我不管不顾,发力狂奔!
我开始狂奔,嗓子眼里似乎在着火,我像疯了似的撞在对面的人身上!再被人推搡着撞回来!我眼里只有那些科室的名称,抓住路过的护士问!护士睁圆了眼,以为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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