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菌菇汤和李婶儿做的萝卜汤也没有分别,还有……”
我慢慢解开衣服。
她怔住,眼睛随着我的动作,慢慢的,越睁越圆:“你做什么?”
“你不是说不起心,没动念么?那你看到我的裸、体,必然也和看见张婶儿的裸、体没有区别。药材这么好,你不泡脚,我干脆洗洗身子,花了不少钱呢,可别糟践。”
“晓晨。”
“嗯?”
“你去你房里洗吧。”
“大冷天的,等我把水端过去,都凉了。”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站起来说:“那你洗吧,我出去扫院子。”
“这位施主,谁刚才说不起心不动念的,我在你眼前洗,和不在你眼前洗,在你心里不都该一个样儿么?”
被我拿话这么一将,她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不紧不慢地脱着衣服,看见她垂着头,耳朵都红透了。
这傻子,我叹了口气,三两下又把衣服穿起来:“你抬头吧,我把衣服穿上了。”
她抬起头来,看我真的穿起了衣服,显然松了口气。
“我不在你这儿洗也可以,明天得多吃一碗饭。还有,你坚决不吃rou这事儿呢,我也不再强求了,但是每天我给你煲的菌菇汤,你必须喝干净,能做到么?”
她点了点头。
我端起盆要走,她又叫住我,“你不是说来清静两天就回去么,都来五六天了。”
“我还没清静够呢。”
与她网恋(单方面)加上后来在一起,算起来也有两年零三个月了。她是什么性子,如何为人处世的,我心里一清二楚。她与人相处,从来都是以尊重对方为前提的。不是礼貌谦让的那种尊重,而是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接纳对方的言和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际上很难。这不仅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品质。后来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能完全做到这点的,就真的只有她一个。
我为什么说这个呢?因为我来这座破庙,她是从没问过我为什么来,又该何时走的。我原来在北京近郊的红螺寺住过几天,知道寺庙一般都建有供居士居住的房舍,与和尚的是隔开的。只要没被住满,寺庙的主持或者方丈都不会拒绝,也是与人方便,行个善事。所以我住便住了,没人问个为什么,倒是我还觉得挺别扭,向她说明来意,什么考试压力大,要来清净几天,专心学习之类。
她明知道我是胡扯,但是也尊重我住在这里的权利与自由。
现在她开始问我何时走了,我大约猜到,也许是觉得我妨碍她开悟了。为什么会妨碍呢?肯定是起心、动念了呗。
这是好的迹象,虽然是变相想让我走,却比当我是透明人强。
我想,我还得再添把火,早日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们有信仰,信奉佛祖。吃斋念佛,阿弥陀佛。可我是个酒rou之徒啊,让我一两天吃素可以,十天半个月连个rou腥都不沾,整天嘴淡胃空心里苦,看见女神白白嫩嫩的,都想下口咬。
这日正好高慧洁来了,是来串门的。女神的师傅让后厨做了招待客人的斋饭。这种斋饭是专门请了厨师做的,与普通的素食不同,有素rou,素排骨,用料虽然是豆制品,但是味道可以以假乱真。
我求着高慧洁给我留几口,害得高慧洁没有吃饱肚子就走了。临走前她对女神说:“你看她眼睛直冒绿光,小心张婶儿那几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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