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皱一下,只是被哭的头疼,心里更瞧不上眼,就连一开始有些不赞同的老师也熄了帮手的心思。
过了。
没有哪个成年人能接受这种懦弱的泪水。
“够了。”
这话几个老师都想说,不过说出来的却是殷朝暮。
“哭什么,你又没犯什么罪,说得这么委屈干嘛?不过是过失错误,学校还能真将你扭送警局不成?”
他身手将王冬晨拉到身后,发丝轻晃,仰首正面对上一干将他们当戏看的成年人。
“副院长,我说的对不对?身为受害人,我不起诉他,一个身家清白的学生,哪来的官司吃?”
沈辅导员也是一愣,一般这样情况,报过警就相当立了案,像这种情节特别恶劣、牵涉黑道卖yin的大案子,受害方不起诉也是免不了一场刑牢之灾。
但如果受害方出来作证,就又不同。
“你不起诉,那另外一个孩子呢,小同学,你有这份同学爱是好的,但你们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要知道,受到损失的可不是你一个啊。什么叫现场?进了现场就都有嫌疑,不是你起不起诉的问题,哈哈。”
副院长一介老油条,根本不想和他们胡搅蛮缠,以自认为和蔼可亲的语调强调了一遍,还似乎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说完自己先示范似的笑了两声。
一众老师俱都附和。
“我当然也不起诉!我和殷少都不起诉,还能证明王冬晨和这事情根本没关系。要按院长你这么说,我也去了那黑网吧,我也是嫌疑人也要被开除了?”
副院长还没“幽默”完,就被他呛得咳嗽,“乱说话,小沈,把你家孩子领回去,这地方不是他们来玩的。多做做工作,知道不?”
他当然不能退陆维的学,全校第一高分,还指着陆维拿奖牌争荣誉,怎么能一概而论。
殷朝暮冷眼看着,瞧出这老滑头打算和稀泥,就知道这事情关键就出在王冬晨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上。
他踏前一步,人还是瘦长样,但那副从容镇静却暗chao涌动的气势,迫得哇哇大哭的王冬晨也不禁收声——
“院长,听说两天后有教育部的领导来审查咱们学校金融系申重点的事情,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确切?”
C大文娱突出,什么美术系、音乐系都厉害得很,前两年合并了一所文综院校,新并进来的金融系与商学院打算申重点,如此C大才能真正在京都上百高校中再上一级。这件事算是重中之重,C大领导层也是私底下跑了许多门路,才终于等来审核领导。
只是这事儿一向跟学生没关碍,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一般的任课教师也没通知到,副院长脸色变了变:他一个学生,哪来的消息?
殷朝暮却不管他脸色,“我初到内陆,听说京都教育搞得很活,有些个人想法想反映反映,这倒是现成的机会。”
反映,反映什么?内陆,内陆什么?
副院长转过脑子来了,原来这位就是港岛来的同胞,这样子就不好说了。要知道港岛学生的指标可是每个院校自己争取来的,也算是促进两地交流,连国家都提倡,他们这回还打算用这事儿加重申请的砝码。
他看明白了,三个小萝卜头就是想替王冬晨求情。虽说一般情况下审核的领导都来校了,那就剩走过场、吃顿饭,不大可能审不过。可要是万一这港岛学生不知轻重把绑架的事情捅上去了呢?起码你们学校出了这么件大事,保全方面就有重大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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