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严重侵害了老师的名誉权。这可是犯法的。”说话的人声色俱厉。
余蒙在里面被训斥了半个小时,全程低头,除了害怕,大部分是委屈。
不知道谁用了她的账号在学校论坛披露了信息工程系老师贪污受贿的事。学校论坛负责人虽然删帖了,但是事情还是在学校里传开了。信息工程系的某老师很气愤,调查到发帖人就来找余蒙兴师问罪。
余蒙面对逼问,一开始还反驳说不是自己做的。无奈没人信她,牵扯到的没牵扯到的人,都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她。
后来余蒙不吭声了,那帮人还威胁她,说要让她停课一周,全校通报记大过。
余蒙赶在眼泪流下来之前,将这些人的嘴脸狠狠砸在了门后。
她一心想回家。
在寝室收拾好行李,站在校门口等车。车来了,她却没上去。
“今天没课吗?这么早就来了。”纪飞尘在整理书架,看到余蒙背着书包进来了。
“纪飞尘,我想回家。”余蒙噘着嘴,眼泪不听使唤的流。
“你回家就回家啊,哭什么?”纪飞尘停下来手头事,赶紧把抽纸递给她。
“大巴车就到我们市汽车站,冬天黑的早,我到市里头就没有回村里的公交车了。还得我爸骑电动车过来接我。”想到家人,余蒙哭得更凶了。鼻涕的分量都快赶上眼泪了。
“你是傻子吗?你可以打车啊。”虽说女人是水做得,这么哭早晚得旱死。
“哦。”太伤心了,一时忘了自己是有钱人。上辈子余蒙回家都要算好路费。不敢坐地铁,因为地铁比公交车贵,更不敢打车,因为坐不起。
“给我说说,谁惹你了?”看着她哭得打嗝,纪飞尘好想笑。她怎么这么傻?
“如果他们贪污受贿是真的,我们可以找记者报道这件事,还你清白。”听完余蒙的陈述,纪飞尘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这个办法好。”余蒙哭过,整个人又生龙活虎了。
“你们家小孩知道这件事吗?”余蒙在纪飞尘面前提起沈拓,总是左一句我们家小孩,右一句我们家小孩,纪飞尘都听得耳朵长茧了。
“他才不是小孩。”
“他是弱智。”他什么都不懂。跟他说有什么用?
“那你还回不回家?不回家的话,陪我去临安走一趟。”
“临安距西湖近吗?”
“近。”
“那我要去。”
两人当天就出发了。中途沈拓打了无数次电话过来,余蒙都挂断了。
沈拓到现在都还没消化掉发生的事。
凭他对余蒙的了解,她一向是个独善其身的人。在论坛上大放厥词议论学校老师,这不是她会做的事。
从广播中忽然听到她的名字,他满脸不可思议。
停课?通报批评?这俩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沈拓平时和余蒙发信息都要再三推敲,电话他更是不敢打。出了这件事,他第一次没有忌讳联系她,却联系不上。
找她班里人问,她室友都联系不到人。
三天后,这则新闻上了当地的报纸。网络上也有人发布这条新闻,在一些人的引导下,关注此事的人越来越多,更有深受其害的同学站了出来,动静大的教育局相关部门介入了调查。
“妈,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余蒙应付完她妈,就把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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