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倾世的神器——甚至,就是这把剑的剑气,伤了天诀。
他看了季不寒一眼,季不寒也真看着他。
他在他的眼光之下拔出剑,就像是在很久以前那样。
在剑缓缓出鞘的时候,殷落痕想:今天真的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是季不寒的眼神不一样——可惜殷落痕看不懂。
不过,他也从来没有看懂过季不寒就是了。
剑出鞘的时候,难得地悄无声息,证明殷落痕的手很稳。
他玩笑一般地拿剑指向季不寒的脖颈,然后剑尖缓缓下滑,顺着移到了他的心脏位置,剑尖就在胸口,季不寒的眼神却从未离开殷落痕的脸。
殷落痕觉得有些不自在,笑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我伤了你在意的人,所以你现在是想杀了我吗?”这是今天晚上,季不寒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殷落痕愣了一下,答道:“你跟林三公子之间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我为什么要记恨你?”
“所以你在意的还是他。”
季不寒拿着酒坛子,喝了一口。
——这只是一个语言陷阱。
殷落痕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在意的人不是天诀,他是不可能直接就那样回答了的——所以这个陷阱,其实只是隐性的愿者上钩而已。
他手拿着断妄剑,那姿势怎么看怎么业余,有些不lun不类,古怪极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的确很在意他就是了。”
“你喜欢他。”这不是疑问,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陈述和肯定。
殷落痕目光奇异地看了他很久,不说话,像是默认了。
季不寒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剑,看着那带着古拙花纹的剑身。
殷落痕以为他是要将那剑拿回去,也就顺势一松手,可是手指才松开一点,就惊觉季不寒是握着那剑往自己的心口送!
这个疯子!
他瞪大眼睛立刻握住了断妄剑的剑柄,惊魂未定地看着季不寒胸口上忽然化开的那团变黑的深色。
他抓住剑柄的速度很快,没有任由季不寒继续刺下去,不然——一代正道杰出英才,竟然会死于自杀,未免也太……
殷落痕会不过神来。
季不寒松了手,胸口上尖锐地刺痛,这点深度,还没刺破心脏,他说到底只是想要痛。
“放心,我不会死的。”
殷落痕看了看那剑尖没入的深度,不知为什么一阵无名火起,直接一拔剑,将那名传的断妄剑扔下了屋顶,摔在院落的青石板上。
这一刻,他不是传世名剑,而是一把被人丢弃的剑,尽管不是被它的主人丢弃。
“你不会死,可是你在发疯。”
殷落痕也懒得理会季不寒的自残,坐在他的身边,还专门拉了他的衣服袍角坐在身下,那表情已经理所当然得让人愤慨。
季不寒道:“喝酒。”
然后他将自己手里的酒坛递给了殷落痕,殷落痕嫌弃地一皱眉,“什么时候下任武林盟主竟然已经成了个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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