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峋的老人努力睁开浑浊的双眼,殷小宝挨着床边坐下,握着老人的手,继续道:“爷爷,我是我们学校考得最好的,第一名,一定能上帝都大学。”
老人一听“帝都大学”四个字,双眼一亮,“好,好好。”打嗓子眼发出三个字,殷小宝看着也不落忍,便说:“我爸明天过来。”
“大哥回得来?”殷震的妹妹忙问。
贺楚很微微摇头,嘴上却说:“我和小宝先来一步,他在安排。”一顿,转向老人,“爸,最迟明天下午,殷震就能回来。”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
老人家今天一早听儿女说最争气的小孙子今天上午到,便一直强撑着等殷小宝回来,亲眼看到小孙子又长高,考进华国最高学府,老人放松下来,瞬间昏睡过去。
贺楚当了将近三十年的医生,很了解病人的感受,也没在意。不过,再开口却压低声音,“你们大哥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们也了解。他就算明天能回来,看爸一眼就得回去。”
“我们知道。”殷震的弟弟点头,“爸也知道大哥得罪的人太多,也不想看到大哥遇到危险,不会怪大哥。而且,爸最想的是小宝。”
“我没关系的,二叔,我待到开学也没事。”殷小宝说:“一旦我的成绩出来,就算我不填志愿,帝都大学也会录取我。”
殷二叔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还是我大侄子厉害,不像你哥,笨的只考个普通的一本。”
“爸怎么不说你自己?”殷小宝的堂哥道:“你如果像大伯一样考上重点大学,我就算不如小宝,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差劲。”
“你自己不好好学,还怪我?”
“不怪你,只怪我没有没遗传到你的优良基因。”顿了顿,“话说,爸,你有那玩意嘛?”
殷小宝的叔叔立马抬起胳膊,贺楚抬手把身边的青年拉到身后,“别贫了。爷爷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殷震的父亲已八十多岁,四月初只是发烧,殷震的弟弟就急吼吼把老人家送到医院里,岂料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眼看着就不行了,四月下旬突然好一些,勉强能下地。殷震就叫弟弟把父亲送到帝都,到帝都大学附属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然而检查出来后,主治医师只对殷震说一句话,“殷局,节哀。”
老人家大概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在帝都待一个星期就闹着要回老家。三个儿女拗不过他,殷震便租一辆大巴车送老人家回去。
回来后也没回家,直接在县医院住下。殷震的弟弟和妹妹也住在县城里,两家人便轮流照看老人,照看之余给老人准备后事。
殷小宝的姑姑听到嫂子的话,便说:“其实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当初妈去的时候,大哥买两块墓地,等爸走了……”后面的话在嘴里打个转,又咽了回去。
贺楚拍拍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翌日下午,县医院门口突然多出四辆警车,车门打开,下来二十五位警察,医护人员和病人大惊失色,出什么事了?
警车旁边的一辆奥迪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位白衣黑裤的中年人,待人走进。医护人员看到那白衬衫上的警衔,猛地瞪大眼,部级副职?他们这个小县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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