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开始,沈悦就有些不对了,犟着不让他近身,以往也有这种情况,可是持续不久,从来就没有这样一闹就闹一个多月的,余坤城心里就犯了疑,这一番调查,真像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原来沈悦虽然一直在避孕,可是难免会有意外,她还是怀上了,因为不想再经历一次生孩子的痛苦,她不知在哪里找了个赤脚大夫,瞒着余坤城,花了些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
余坤城第一反应是气,第二反应是心凉,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清过枕边人,如果对方和他清清楚楚说明白,凭他对她的爱,还会强迫她生孩子不成,可她偏偏要瞒着他把孩子打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和他相处,还装做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家里颐指气使。
再多的爱也被这样的行为消磨没了。
这些日子余家不太平,余坤城没有亲戚,沈悦的来历也无人知晓,在这里,余坤城能想到暂时托付儿子的对象也就顾建业一个。
遇上这样的事,顾建业有些同情自己这兄弟,同时也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接下去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余坤城能看清楚最好,省的被那倒霉媳妇拖累。至于余阳,他自然当仁不让地接了过来。
顾安安是个一岁出头的小屁孩,家里大人商量事也不会刻意避开她,听了爸爸的解释,她对于那个有些倔的小男孩忍不住有些同情。
上辈子她没妈,可是有时候,有妈还不如没妈。
☆、糖
正午,顾家三个小萝卜头和余阳齐刷刷地躺在炕上,墙上的窗户敞开,炕上铺着凉席,虽然依旧有些闷热,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毕竟这年头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家家户户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成自然,也就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顾安安穿着纯棉吸汗的米黄色小背心和一条纯白色带着些许黑色斑点的小短裤,这条裤子是用纺织厂的处理布做的,顾建业在帮纺织厂送货的时候拿到的内部处理品,不需要布票,只需要现金就成了,卖的还比外头便宜,没有点关系,都拿不到这样的布。
所谓的处理布就是有点瑕疵的布匹,说瑕疵,其实也不大,就像是顾安安此时穿的那条裤子,就是在染色的时候没有染好,染上了脏污或是染色不均匀,穿起来压根就不碍事,这样的处理布,多的是人抢着要。
也就是顾建业和余坤城脑子好,人也机灵,常常拿着东家厂处理的紧缺品换取西家厂的紧缺品,和那些厂里的人都搞好了关系,才能时常有这样的便宜捡。
顾安安昨晚睡得早,起得晚,中途还难得没有被尿憋醒,此刻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闭着眼睛假装睡觉罢了。
“哼 ——嗯嗯——”
身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音量很轻,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感觉得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或许一点都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顾安安知道自己身边躺着的是余阳,现在这屋里四个孩子,也就他有可能会哭。
她家两个哥哥只在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哭,比如逃避处罚或是耍赖的时候,还光打雷不下雨,一旦要哭,那嚎啕声能把家里这木梁给震塌下来,决计不会有这么“温婉、含蓄”的哭法。
顾安安睁开眼,转了个身,看向睡在自己边上的那个小萝卜头。
余阳此时早就没有了刚见面时候的那样小傲娇的模样,侧身睡在炕上,小手拿着枕头盖住脸,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枕头掩盖住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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